醒來的時候,她已經在沈慕年的車裡,外面還在飄雪,車內暖氣正撲面而來,她揉了揉眼睛,她記得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夢裡,她又聞到了那股獨屬於他的味道。
“想什麼?”沈慕年轉頭看她。
“沒什麼。”她開了車窗,伸手接過一片雪花,手指尖凍得發紅她才縮回了手,這個冬天為什麼這麼長,長到讓她總是想起那個美好的諾言。
“一天的大雪,道路封鎖,晚上怕是要在車裡了。”沈慕年邊說著邊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罩在她身上,“關窗吧,別凍著了。”
白錦扭頭,精緻的鎖骨在西裝下顯得格外漂亮,她也不客氣,將西裝裹緊了。
“小姐,這可是阿瑪尼的新款,你悠著點。”沈慕年心疼的看了一眼被白錦像圍裙一樣裹著的西裝。
“Armani Code(阿瑪尼印記香水),看來你對阿瑪尼還真是情有獨鍾。”白錦依舊毫不憐惜,將那西裝再次□□了一番。
“Eau D’orange Verte(愛馬仕橘綠之泉)還是Armani Code?”
男人低沉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響起,就因為她獨喜歡Eau D’orange Verte翠綠色的瓶身,所以此後,那個男人的香水一直都只是那款橘綠之泉古龍水。
沈慕年看她目光聚集,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“你怎麼還是這麼喜歡發呆?”
他記得以前她就這樣,每次和她說什麼,目光總是不聚焦,總要講好幾遍,她才能聽得到。
“哪有。”白錦攏了攏衣服。
“忘了,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不能怪你。”說完還搖了搖頭表示惋惜。
白錦揚著拳頭作勢要揍他,咒罵了一句,“你才難移。”
沈慕年低低的笑,“小爺我大人不記小人過,你可不能以怨報德。”
白錦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太無恥,“得,得,得,你繼續聖人,我得睡了。”
也不知道這該死的雪什麼時候才能融完,她可不想和這個男人再待一個晚上,她寧可窩在自己的小床凍死,也不願坐在寶馬裡吹空調。
“你不是剛睡醒嗎?”
沈慕年伸手把車裡的室內燈調到了最暗的一格,緩緩的鋼琴曲從音響裡溢位。
白錦假寐著,含糊的道了一聲,“晚安。”
他靠在駕駛座椅,襯衫上金屬鈕釦在燈光下泛著淺淺的一層光,他看著一臉安詳的小女人,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落下了一圈淡淡的光影,眉頭緊蹙著,似乎有什麼事正困擾著,他覺得自己有些可笑,明明這次回來只是談海關這一塊的問題,就因為無意間在競標公司中看到了她的名字,所以……
以前他總認為,普天之下沒有他沈慕年想追追不到的女人,所以他的名字總和某某大學的校花掛在一起,直到這個女人的出現,打破了他一貫的審美取。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白小姐
【過去】
白錦的成績一直很好,從初中到大學,從來沒有下過年紀前三,考大學的時候,失了手,本來想好考北大,結果失了手考進了B市某所大學,正好足了她的願能和陸少川待在一起。
也不知道她是失手也是故意考砸了。
大學社團,她就是被忽悠的新生之一,那天話劇社正在活動中心招攬新生,別的社團都分外冷清,唯一話劇社門前人山人海,她本就對熱鬧沒有多大的好奇心,如果不是排演的小仲馬的《茶花女》,她也許不會停下腳步,她只是好奇,他們會把那部鉅作演繹成什麼樣子。
白錦擠著人看著飾演瑪格麗特的女生,長長的頭髮,不算精緻的五官,身材倒也還算不錯,在女生稀少的B大算是不錯的了,她乾癟的念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