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雙耳朵潔白如玉,像是半透明一般,看上去像一對精美的玉雕。
他驚呼一聲,指著她的耳朵,失聲叫道:「師姊,你這裡……」
春凝淚眼盈盈地看著他,臉上現出悽美的微笑,幽幽地道:「怎麼?我變醜了,是嗎?」
「不、不是,可是……」
又是一對耳朵從原來那對玉耳下面長出來,雖然很小,卻很可愛,看上去像木耳、蘑菇一樣。
「現在長木耳,將來就要長猴頭了!」
伊山近恐懼地看著幾乎變成六耳獼猴的師姊,結結巴巴地道:「師姊,你難道是妖怪變的?」
千萬年前,中土也有妖魔,後來修士興起,把它們都殺得乾乾淨淨,好多年沒有妖魔出現了。或者有漏網之魚也有可能,可是要說有妖魔藏在冰蟾宮,伊山近是死都不相信。
不過既然冰蟾宮中藏著淫婦、蕩女,還有男扮女裝心懷叵測的弟子,要是再多個妖怪女弟子,相比之下也不是什麼太稀奇的事。
可是這妖怪若是自己親愛的師姊,那就太讓人震驚了。伊山近已經是呆若木雞,瞪大眼睛看著師姊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春凝幽幽地望著他,緩緩抬起手,潔白如玉的手掌上,六根手指晶瑩透亮,肌膚也漸漸開始變得透明,整個人變得像水晶一樣。
伊山近懷疑自己眼花了,使勁揉揉眼睛,盯著她的玉掌數了半天,還是六根手指。
他伸手過去,抓住另一隻玉手,拿起一看,也是六根手指。
「六六六,這到底有什麼來歷?」
他震驚地將手掌與她相合,每一根手指對應她一根蔥指,結果總是差上一根手指不重合。
「好妹妹,不用費事了。我們都中了邪法了!」
……看著美麗師姊悽傷淚眼,耳中聽著她絕望的幽幽話語,伊山近呆了一下,拉住她的六指玉掌,急迫追問其中原因。
美麗少女抱住可愛的小師妹,將俏臉貼在師妹耳邊,幽幽悲泣道:「那蝕身痣我曾聽說過,是很可怕的邪法。那是把人的精血煉成法寶,對人施展出來,能讓人身體變形,因為體質不同,會變成各種奇形怪狀……」
伊山近聽得心中大震,失聲叫道:「那我呢?我會變成什麼樣?」
「每個人的身體都不一樣,邪法入侵效果也不同,師妹,我們早晚會變成怪物,然後會漸漸衰弱死去,嗚嗚嗚嗚……」
美麗少女控制不住地大哭起來,抱緊懷中清純可愛的小師妹,痛苦歉疚地放聲悲泣道:「師妹,是我沒有照顧好你,我太沒用了,算什麼師姊……」
伊山近已經顧不得安慰她,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面似乎有邪力鼓盪,到處衝撞,像要從體內鑽出來一樣。
這讓他很是難受,弓著腰身體亂晃,感覺身體各個部位被邪力衝撞,痛楚難當。
邪力彷彿要尋找一個突破口,在各處撞了好久,一直流到胸膛上,突然向前一撞,從他的胸口洩了出去。
「嗯?」
伊山近瞳孔瞬時放大,震駭至極地低下頭,看到自己胸部鼓了起來,緊緊地貼在師姊的美乳上面。
他慌了手腳,連忙推開春凝,解衣檢視,赫然看到自己長出了一對雪白的乳房!
「媽的,老子真成人妖了!」
伊山近失聲怒罵,一時只覺天都要塌了。
從前他縮雞入腹,現在又長出了乳房,比女人更像女人,這對一直堅持男性尊嚴的伊山近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。
春凝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般,心上受的打擊比他更重,連他說話都聽不清楚,只是抱住他痛哭,酥胸貼在他的乳房上面,摩擦得他胸前快感湧起,慌忙又將這快感壓了下去,羞慚地不去想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