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下二樓，才發現九哥也在這裡。
九哥看著駱辰下來了站了起來：“醒了？餓不餓？廚房有披薩。”
駱辰對著九哥搖搖頭：“我不餓。”
九哥不信：“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怎麼能不餓。”
聽著，即墨宇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。
駱辰對九哥笑了一下：“你們先忙，我先回去了。今天，謝謝你們。”
九哥聞言愣了一下，詫異的看著即墨宇。
連公司都不管了把人給接回來了怎麼還要走。
即墨宇沉默著駱辰的背影，對九哥說：“我送他回去。”
九哥心裡翻了一個白眼。
真是一箇中二一個撒比。
然後裝作不懂事兒似的往前走了兩步：“正好我也要回去了，我給小辰帶回去。”
即墨宇假裝沒聽見，拿起車鑰匙就跟在駱辰後面出去了。
九哥跟看著兒子跟媳婦走了的母親似的，一臉感慨的目送二人的車光緩緩消失在暮色裡，掏出手機給即墨宇發了一條簡訊，然後自顧自的回廚房把剩下的半張披薩打包裝走。
他家姑娘最愛吃芝士了。
做爹的妥妥記得。
沒有限速的馬路上，被即墨宇以六十邁標準速度慢慢跑著。
駱辰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，目光沉靜。
“關於駱耀城……”即墨宇斟酌了一下開口。駱辰動了動耳朵。
“後面兩件事情不是我做的。”
駱辰看向即墨宇，想了想：“我知道。”
駱辰不是知道，而是推測的。
第二件事情駱辰不知道，但是最後一件事情，確實疑點太多。
見到駱辰願意說話，即墨宇繼續說：“第二件事應該是陸三叔做的。”
陸三叔？駱辰皺了皺眉頭，似乎也可以理解。
那麼第三件事呢？
聽著即墨宇的口氣，第三件事應該跟陸三叔沒有關係。
“頭兩件事是真的。”即墨宇繼續解釋。“前不久，我接到了一份神秘包裹，裡面記錄了駱耀城的全部罪行，非常詳細。其中一些事情甚至我都沒有查出來。”
駱辰靜靜的聽著。
“我承認。”即墨宇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：“之前我是想用一些……比較，不道德的手段，把駱耀城拉下水。”
駱辰沒說話。
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個不道德的手段指的是什麼。
“但是你一直在讓我猶豫。”即墨宇沉靜的說。
駱辰視線一動，看向即墨宇。可是即墨宇並沒有看他。
“這讓我很那選擇，畢竟，駱耀城曾經對我和葉凡做過的事情是真的。在葉凡離開的八年裡，我曾經無數次的想過，如果當年沒有駱耀城，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。可能不會很麻木，也可能比現在善於表達感情一點。但是不可置否，駱耀城是你的父親，也是……我的仇人。”
我的父親，你的仇人。
駱辰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，忽然之間覺得，或許他和即墨宇之間不是因為葉凡，不是因為愛不愛，不是因為互相利用。
而是註定的，就沒有辦法在一起。
駱辰並不愛駱耀城，甚至和即墨宇一樣的恨他。
但是就像即墨宇說的，不可置否，駱耀城是他的父親。
這一點隨著駱耀城的生，隨著自己的死，永遠不會變。
他們之間無法跨距的不是愛情，不是差距，而是無法磨滅的兩個家庭的恩怨。
誠如駱辰一樣恨駱耀城，他永遠不可能在即墨宇面前說自己是如何恨他。
誠如即墨宇一樣恨駱耀城，也永遠不可能忽略駱辰和駱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