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等於你們大陸所說的成親。恭……我們已經是夫妻了——你如今是族長夫人,他們如何敢不聽你的?”
他那帶著淡淡笑意的嘆息,帶著暖暖的氣鼻呵在她敏感的耳畔,那般溫情而柔軟。
而靳長恭則因為他的暴料卻整個人僵住了。
——呃,她剛才莫非產生幻聽了?
她,她什麼時候竟就成了已婚婦女了?!
族長夫人這個稱謂,會不會有點強賣強買的節奏啊!
——
天微微亮,進入冬日的清晨,天空柔和而清淺,花房內大片大片暗綠暈點著荼蘼的花色,輕拂在晨色裡,點綴著整個花房顯得明亮而鮮豔。
伴隨著那柔和而清靈歌聲,靳長恭舒適地伸了一個懶腰,緩緩地睜開眼睛。
微微陽光透過琉璃暖暖撒在她眼睛中,她微微眯睫,視線中一片皆朦朧而柔亮,她看到了,離她不遠處,幾縷光線射透在一道線條憂美的人身上,那般神聖不可侵,他於陽光下面容模糊,唯有那歌聲如此清晰動人。
他就如風中搖曳的風信子站那裡,空靈的嗓音似在吟唱著一首甜蜜的情歌,她雖然聽不懂,卻有一種心靈被洗滌後,充滿感動歡樂的感覺,她唇畔浮現起微笑。
當他歌聲漸止時,靳長恭含著迷離笑意睜開眼睛,正欲開口說話時,突然耳畔傳來一聲清冷溫和的聲音。
“長恭。”
靳長恭驀地神情一滯,眼中驚喜一閃而過,當她回過頭一看,從花房前方緩緩走來,她看到那一抹如高山雪巔般不可攀的矜貴身影,然後走近,那一張可以稱為驚為天人的玉顏,倏地令她瞳孔凝結。
“師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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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傅終於回來鳥……。
第九章 失之交臂
和煦的陽光,暖暖撒落一地,透過琉璃水晶花房,如細浪跳躍,攪起滿湖碎金斑斑。
眼前一切事物都因為清晨的鮮活而薰染得那般恬靜而美好。
靜謐流逝的時光中,彷彿只有眼前那一道衣袂飄渺,眉黛春山般俊逸的身影是永恆不變,光影交錯間,屹立如優曇婆羅樹,行若流雲,款款拂花掠葉而來。
唯有在親眼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,靳長恭才恍然頓醒。
——原來,她一直都在想念著他。
華韶面目沉靜弱水,他淡淡的目眺,看到靳長恭此刻衣衫不整,那微微敞開凌亂的黑袍上襟,露出精緻似蝶的鎖骨,黑亮的髮髻散亂逶迤垂落一地,斜倚慵懶地躺在那雪白毛絨的地毯上,星眸,紅唇,閃爍著晶瑩光澤的眼眸,薄唇含了抹攝人呼吸的笑意,端是雌雄莫辨,邪魅得引人隨落。
他心中一緊,下頜微微緊繃,面無表情地走近:“長恭,你們身為一國之君,竟夜憩在如此偏僻不講究之地,身邊竟連一名太監近侍都……”
他聲音嘎然而止,因為始料未及,靳長恭會忽然上前一步,伸臂將他抱住。
那絲絲縷縷冰冷的髮絲拂過他的手背,帶來一種癢癢麻麻的馨香柔軟。
清晨陽光薄暖,花房內靜悄悄的,華韶身子一僵,但隨即靳長恭已經鬆開了他,可那雙清澈漆黑的眼,卻還是緊盯著他,裡面竟然有非常……溫和的笑意。
“師傅,你回來了。”
華韶淺淡色的眸子怔神地看著她,清風徐徐,耳際飄蕩著她真摯熱烈的話語,那一刻,他竟忘了剛才準備要說的話,只遵從本能地輕啟薄唇道:“嗯。”
靳長恭沒有看出他的失神,她笑意吟吟眉眼彎彎地打量起他,
依舊是那一張刻板禁慾而面無表情的臉,優美的兩瓣嘴唇輕抿,顯得有些嚴肅拘謹,一身寬大質地輕柔的雪白僧袍,外罩一件亮絲輕紗,渾身上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