訣護體仙法催發到極致,盡力將身後那股恐怖的威勢即將對自己造成的傷害。給降到最低。
丹田之中,靈氣瘋狂運轉,如潮水般向著季單煌全身灌湧而去。九條龍影圍繞著季單煌盤旋飛舞,帶著隱隱的清越龍吟之聲。頓時如同變成了龍捲風一般瘋狂。而季單煌,便隱在那九龍旋繞出來的安靜風眼之中,心中忐忑不安。
即便在這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,季單煌破天荒地將儲存在丹田之中的所有靈氣給全部搜刮出來,就連灌入靈魂中進行持續築魂的靈氣、魔氣。也被他瘋了一般地全都調動出來,霎時間將九龍訣催發到了巔峰極致,緊緊護住自身。但即便如此,季單煌仍能感受得到來自血女身體自爆的強大威脅力,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硬挺著扛下來的。
他所能做的,也就僅僅只是讓自己稍微少受一些傷害而已。至於這被削減之後的攻擊力,是否能夠讓他留一口氣兒,連他自己都沒法保證。
血女那灌注了全部生命力的自爆,讓季單煌打從靈魂深處感覺到恐懼。瞬息之間,爆破之力狠狠撞擊在了九龍所旋繞出來的保護屏障之上。一股巨力頓時將季單煌拍得整個人都飛了起來,“轟”的一聲撞在一株樹幹之上,那兩人合抱粗的樹幹頓時“咔嚓”一聲斷成了兩截。
但即便如此,那股巨力造成的推動仍是沒有停歇,季單煌只聽耳邊不斷有“咔嚓”“咔嚓”的樹幹斷裂聲傳來,也不知道這一路之下撞斷了多少樹木,前衝之力卻仍是沒有停歇下來。
猛然間,一聲聲淒厲的龍吟在腦海之中炸響,九龍訣護體仙法終是沒能抵敵過血女的自爆,轟然破碎。而那一路追襲而來的尖銳衝勢。雖然在九龍訣護體仙法的消磨之下,耗損掉了大部分力量,卻仍是“噗噗噗”地射入到了季單煌的身體裡。
那些尖銳之物,卻是血女被攪得細碎的血肉骨渣。在這強力的爆炸之下。化作流彈般殺傷力甚大的暗器,在季單煌的身上刺出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血窟窿。
季單煌只覺無數個毒蟲一般細小的東西忽地沒入身體,一陣火辣辣的疼痛,忍不住一聲慘叫,渾身肌肉一陣猛縮。緊接著,那刺入身體之中的細小之物。瞬息之間爆發出一股蘊含著死亡之氣的森寒,隨即驟然一縮,凝聚成一粒粒的寒冰毒瘤,卡在了季單煌的身體之中,不再動彈。
在季單煌中招之時,血女**爆炸的威勢也終於走向了衰敗。待得爆炸塵埃落定,季單煌已然如同一塊破布一般,仰躺在地上,勉強還剩下一絲神志,支撐著他暫時沒有暈過去。
他總覺得,事情還沒有結束。這一次爆炸的,僅僅只是血女的**。而她那顆被自己一劍劈成兩半的頭顱,卻還沒有動靜。
一念至此,季單煌強打起精神來,想要抬頭去看看,遠在百米之外的血女的頭顱,是否還在。
鮮血,自季單煌的額前滑落,流入到眼睛之中,一陣火辣辣的刺痛,霎時間將整個天地都暈染成了血一般的顏色。
季單煌落身之處,是一塊地勢較高的斜坡,此時勉強抬動頭顱,放眼望去,最先見到的是一大片東倒西歪樹木,卻是在剛剛那一場爆炸之中被盡皆折斷了。無數的孔洞鐫刻在樹幹之上,密密麻麻的,看起來十分的不舒服,將季單煌ci激得差點兒得了密集度恐懼症。
那一大片傾倒的樹木之後,便是之前被雷震子炸出來的深坑,只不過坑邊已然沒有了血女的身體,只剩下了她的頭顱。而此時此刻,那已然被劈砍成了兩半的血女的頭顱的兩片斷口之上,竟牽扯出了粘膩的血色絲線,牽扯著兩半頭顱,執著地拼湊在了一起。
那頭顱,果然有問題!
季單煌咬緊牙關,想要轉身繼續奔逃,卻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根本就動彈不得。眼看著血女的頭顱不斷扭曲擴張,他卻已經是無能為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