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可以勉強將戾氣控制住了。
“別亂動!”
還沒等季單煌調氣去壓制戾氣,便聽任碧空猛地一喝,耳邊就如同炸起了一個驚雷,震得他耳朵嗡嗡直響。
自家師父的怒吼,果然極具殺傷力啊!
任碧空似乎也發覺自己聲音太大將屋裡人嚇到了,尷尬地清了清嗓子,壓低聲音道:“這股戾氣來自龍鱗戒指,憑你的力量壓不住它。你好好坐著別動,為師幫你把這戾氣散掉。”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堆瓶瓶罐罐,略微猶豫了一下後,選擇了那隻碧色的玉瓶。
罷了,還是用這個吧。
開啟瓶蓋,一股清冷的玫瑰花香霎時間散逸而出,季單煌一聞就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。抬眼看看任碧空,季單煌心道:該不會是要拿酒來救我吧!
任碧空自然知道季單煌心裡在嘀咕些什麼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:“你以為這酒很普通嗎?之前為師已經說過了,這酒包治百病,名貴得很!別廢話了,為師這就幫你。”點了一滴碧玫瑰酒在手掌上擦勻,“嗤”的一聲撕開季單煌的上衣,將擦了酒的手掌貼在他的胸膛之上。
內力催動,碧玫瑰的味道愈加濃郁,季單煌只覺一股清涼之氣順著胸口膻中穴緩緩湧入體內,似初春細雨般擦過受損的經脈,將其一點點的修復。而那一縷被封在胸口的戾氣,就像一個發了狂的劊子手突然看到了自己珍愛之人,瞬間失掉了全部的力氣,緩緩伏在了地上。
好舒服……
季單煌閉著眼睛,感受著胸口微涼的氣息漸漸遊走於全身,整個人都有些飄了。這種感覺,就像是游魚搖曳在清涼的潭水之中一樣,別提多舒暢了。
就在季單煌舒服得都快睡過去的時候,猛聽唐雨竹焦急的聲音傳入耳中:“季單煌!你師父他……”
季單煌一睜眼就看到唐雨竹大汗淋漓地站在屋子中央,看著任碧空長長舒了口氣。見季單煌臉色似乎好了不少,唐雨竹頓覺放下了心:“剛才沒找到你師父,我差點兒急死,卻沒想到你師父已經來了。呼――來了就好了,你有救了。”說完不再理會季單煌,跑去看盤珠繡的傷勢。
還好,盤珠繡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,只不過她傷勢太重,已經不能保持人形了,化作一隻大黑蜘蛛縮成一團,看樣子依然很痛苦。
唐雨竹不禁皺眉:“到底是什麼人,竟然下手這麼狠!”那一劍若是再偏得半分,便會斬碎盤珠繡的內丹。到那時,估計連大羅金仙都救不了她了。
看樣子,襲擊者是想將這一屋子的人和妖精全都斬殺了。好在盤珠繡躲得快,勉強保住一命。
尉遲憲章皺眉道:“來者身份暫時確定不了,但也無非就是那幾派和我們作對的人。最近小心一些,他們這次沒有得手,不代表他們就放棄了,也許過幾天他們還會來。”
唐雨竹抬頭看著正給盤珠繡治傷的尉遲憲章,心裡想著這人自己似乎沒有見過,卻不知是何方高人。還沒等她開口詢問,尉遲憲章便搶先答道:“我叫尉遲憲章,是任碧空的八弟,也就是季單煌的八師叔。小姑娘最近也小心些,那些人未必只衝著我師侄去,這M市中但凡有點兒修為的,都是他們的目標。”說話間,已將盤珠繡的傷口處理好,扯了張網將之掛在上面,讓她好好休息。
蜘蛛,還是呆在蜘蛛網上的時候最安心。
顧盼松至此刻已不知掉了多少淚,見季單煌和盤珠繡都無大礙了,猛地站了起來:“那個黑衣人真是太壞了!竟然把盤姐姐傷成這樣!不行,我要去追他,在他身上也戳個透明窟窿,給盤姐姐報仇!”摸出一袋子松塔似的暗器,就要追出去。
那個黑衣人被金毒厲打傷了,即便開穿界門也跑不了多遠,肯定還在這M市中。只要循著血液的味道,一定可以找到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