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,龍鱗戒指完全是自動施法救他的。
難道這是個只具有被動技能的法寶?只有在佩戴者遇到危險的時候,它才會有反應?
那要不要自己割腕試試?
季單煌這麼一想,真就摸出了一把刀來,照著自己左手手腕劃了下去,卻下意識地沒有用力。鋒利的刀尖在面板上劃開淺淺的一道口子,季單煌頓覺一陣火辣辣的疼,再也不敢胡鬧,將刀子一丟捂著手腕哇哇直叫。
不行不行,這招絕對不行。萬一自己判斷錯誤,龍鱗戒指沒有顯靈來救,那他豈不是要失血過多而死?
季單煌沒轍了,徹底沒轍了,蹲在那裡看著滿地昏迷的人發呆。傻了片刻之後,季單煌忽然想到另一個方法,說不定可以治好這些人。
伸手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個羊脂玉瓶和一個臉盆,季單煌將一整瓶仙露倒進臉盆裡,又加了好幾瓶礦泉水將仙露稀釋。然後一人一杯,將稀釋過的仙露給手上的人灌了下去。
之前任碧空將這仙露說得十分神奇,據說只要喝下一滴就能產生神奇的功效。現在,他將仙露稀釋給這些人喝下,說不定就能起到治療的效果。
待得所有人都喝了仙露,季單煌坐在旁邊等了一個小時,再檢查這些人的脈搏時,脈象果然平復了許多。
這仙露,果然有治傷的功效。
看看手中的羊脂玉瓶,想想凍在冰塊中的張揚的屍體,季單煌忽然產生給屍體灌一瓶線仙露的想法。這仙露既然能治傷,說不定給屍體灌下去一瓶後,張揚就能復活呢!
想到這裡,季單煌陰鬱了幾天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,跳起來衝到張揚的屍體旁邊,就要給他灌仙露。然而,剛要將裹在屍體外的冰融化掉,季單煌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。
給屍體灌下仙露又怎樣?他眼睜睜看著張揚的靈魂被鐵鏈拉走,只憑仙露怎麼可能把他救活?即便救活了,估計也會變成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,亦或是沒有意識不能移動的植物人。
季單煌沮喪地嘆了口氣。如果張揚剛斷氣的時候,他能夠想到用仙露救他,說不定張揚就會復活。張揚復活了,自己也就不用綁架這麼多人,更不用擔驚受怕這麼多天了。
說到底,自己現在變成這個樣子,也純粹是自找的,他活該啊!
炒了些飯送進陣法,季單煌靠著小木屋的門觀察著陣中情形。喝下經過稀釋的仙露的人們很快就醒了過來,吃過炒飯後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。不過,精神狀態不錯的結果就是,這些人又開始大吵大鬧了。
季單煌長長地嘆了口氣。能吵能鬧也是好事,總比死了強吧!
不自覺地撫摸著手指上的龍鱗戒指,季單煌坐在地上望天。經過了這三天的折磨,原本精神飽滿的季單煌看起來就像個落魄的流浪漢,衣服髒兮兮頭髮亂糟糟,下巴上還長出了一片胡茬,簡直就像個丐幫長老。那雙還算清亮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灰,像是兩顆被人拿在手裡把玩多年的黑珍珠。
季單煌就那樣傻呆呆地看著天,大腦也終於不堪重負進入了休息狀態,腦洞也沒有再開過。他就那樣保持著一種雕塑般的靜止狀態,看著湛藍的天空一點點泛起橘紅,沾染了漫天紅霞。
日已西沉。他逃亡生活的第三天,就要結束了。
而任碧空,也已有四天沒有回來過了。
季單煌只覺得渾身疲憊,實在懶得動彈,就那樣靠著木屋的門坐在地上睡了一夜。原本以為還會夢到那一襲青色霓裳,結果直到明亮的日光將他喚醒,他都沒有做過一丁點兒的夢。
“誒嘿?傻徒弟!你怎麼坐在這兒睡著了?”
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,原本還有些迷糊的季單煌渾身一抖,一下子就清醒了,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。當他轉過頭時,正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