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雖然察覺古心刻意挑了間離他很遠的房間,但是細節部分並沒在意。
對於古心的種種行為,他已經可以習慣性的理解為對他的厭煩。
可是這次不同,明明上房只剩這兩間,他卻寧可住在普通間也要離得那麼遠,等閆無射覺得不妥,已經是夜半時分。
不會吧,黑虎給他解藥了。閆無射如此對自己說,可是強烈的預感指引著他,等他站到古心房門前,緊張的連手指都在顫抖。
“古心,睡著了嗎?”他輕聲的問著,手指接觸到房門,卻遲遲不敢開啟。
“古心?”
閆無射輕輕推開門,月色透過窗戶映照在床上,那上面卻是空無一人!
“古心?”閆無射吃了一驚,走過去觸碰被褥,可是那冰冷顯示著古心已經離開多時,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連自己也被扔下了,可是才追出門兩步,他又返回了屋內。
雖然可能是匆忙離開,但不至於連外袍斗篷都落在屏風上,他不可能就這麼走了。
“古心!”他又叫了一聲,這才看見一團黑影從陰暗的角落裡緩緩站了起來。
“幹嘛。”古心又是隻穿著單衣,他赤著腳站在那裡,聲音輕到連他自己也幾乎聽不見的地步。在閆無射進屋前,他就一直蹲在那裡,無關乎噩夢,他只是習慣性的被夢境控制,可他還有意識。
閆無射看到古心這個模樣更加吃驚,他立刻走過去扶住對方的肩膀,透過衣料傳出的驚人冰冷嚇的他險些推開這個人,“天,你這是幹什麼?!”
“沒……”古心搖晃了一下,接著筆直倒進閆無射懷裡。
他沒有生病,不過是毒發而已。
閆無射不知道自己在慶幸個什麼勁,明明生病來得更好些,自己卻因為他中毒倒下而鬆了口氣。
第二天那個人就抵達了‘陶然居’,他因為古心的狀況很是吃了一驚,因為計劃的變更,解藥明明已經給了他,為何還會毒發?!
“昏睡多久了?”那人問閆無射,聽到閆無射的回答後沉吟了一會,解藥現在已經沒了,派人去取需要大概兩天,再到那裡,需要至少三天。
“那這樣,我們先回開心谷,在藥送到之前還能先用谷裡其他緩解毒發的解毒劑。”
“……你到底是什麼目的?!”閆無射警覺的盯著他,這個人明明為了殺古心大費周折,為何救他,而且還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,實在太奇怪了!
那人意味深長的笑了,他的手翻動了幾下,一張人皮面具便脫落下來,那背後的面孔讓閆無射徹底失去了語言。
“你……”
“把他抱上車,我們先回開心谷再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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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心谷位於兩座十分高大的山體之間,閆無射看著滿坑滿谷的鮮花徹底無語,外面還是數九寒天,谷裡已是春暖花開。
穿著粉色紗裙的侍女恭敬地送來午膳,閆無射卻沒有胃口,距離古心昏迷已經過了三天,閆無射一直坐在他的床邊,躺在床上的人卻連眼睛也沒睜開過。
“古心,起來吧,怎麼這麼能睡?!”閆無射筋疲力盡的埋怨,話雖那麼說,他還是取了水盞,輕輕的用手指蘸水給古心抹唇。
一直睡下去,這樣安靜的留在他身邊,未嘗不好。
閆無射一直這樣勸自己,可是他寧可古心拿那雙迷人的眼睛瞪他,用那張可愛的嘴罵他,這就是他自己也無能為力的犯賤吧。
“醒來啊!你老爹讓人□啦!”閆無射好笑的說著,能用來威脅他的也只剩下這個了,期望會有些效果。
可是躺在床榻間的人沒醒,他長長的羽睫連一個扇動也不曾有過,一直凝視著這樣的面孔,閆無射覺得窒息般的難過,他何等的渴望這雙眼睛睜開,可是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