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角度的擺拍坐實他們的姦情,這種事情很容易就叫人相信了。
在這個世上,陷害往往輕而易舉,一句話就能讓人身敗名裂,而自證清白卻艱難重重,甚至可能根本沒有人關心真相是什麼。
但是關山羽的直覺告訴他,望水嶺那裡的東西和陷害宋子夜的人,很可能是一夥兒的,目的就是為了叫宋子夜沒有辦法把司宣清的事情查下去。
有人在佈局很大的棋盤,關山羽可能沒有能力抽絲剝繭查明真相,畢竟有些專業的事情,就需要專業的人來做,比如宗門裡的有幾位德高望重的大長老,還有宴如塵這樣的高手,但他只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好。
這廂關山羽腦中思考的起勁,那廂的宴如塵卻沒有在思考望水嶺的事情。
他騎馬走在前頭,山路雖陡卻騎得穩健,不時假裝無意地回頭望向關山羽。
只見關山羽坐在那頭小黑騾上,時而撫摸下巴,眉頭緊鎖,看著路面發著呆,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。
宴如塵微微眯起了眼,不知道他瞪著兩隻黑眼珠子再想什麼壞點子,畢竟此人明明貪生怕死,膽小怕事,居然自請來望水嶺這麼兇險的地方,都已經這麼明白的和他說清了其中的兇險還敢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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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麼是長老院那邊逼著關山羽來盯著自己的,要麼就是關山羽肚子裡裝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壞水。
宴如塵生性多疑,對人對事都保持著高度的警覺。他幾次偷偷觀察關山羽,卻發現對方全然未覺,只顧著自個兒琢磨,直到宴如塵直接光明正大的盯著他,他還是沒有發現。
宴如塵心中略感不悅,手輕輕一緊,韁繩收緊,騾子脖子上的項圈也隨之緊了緊,讓它不舒服地甩了甩頭,害得背上的關山羽一陣搖晃,差點沒坐穩。
這下,關山羽總算回過神來,他低頭往地上瞅了兩眼,嘀咕著:“有石子兒磕到了嗎?小黑,你走穩一點,嚇死我了。”
宴如塵挑起了一邊的眉頭,緩緩開口:“小…黑?”
關山羽抬頭,對上宴如塵疑惑的眼神,低頭瞅瞅騾子,尷尬地笑了:“哈哈,看它一身黑,就順口叫它小黑了。”
宴如塵瞅了瞅自己胯下同樣烏黑髮亮的馬,悠悠問道:“那我的馬也是黑的,也叫小黑?”
關山羽瞥了一眼宴如塵的馬,搖搖頭笑道:“那可不成,它比小黑大多了,得叫大黑。”
“…”
宴如塵忍著翻白眼的衝動,有些無語的把頭轉了過去,有點搞不懂為什麼自己要和他討論這麼無聊的話題,但是表面上的風度還是保持住了,乾巴巴的附和道:“這名字,取得很合理。”
關山羽咧嘴一笑,心道那可不嗎,取名字我可是能手,畢竟你的名字還是我取的。
望水嶺路途遙遠,所以宴如塵便計劃採取靈活的出行方式:每到城鎮村莊,便策馬疾馳;一旦踏入人跡罕至的山林,便轉而御劍飛行,這樣既避免驚擾百姓,又能大大縮短行程,預計兩天即可抵達。
不過天璇周邊密佈城鎮,迫使兩人前半程不得不騎馬前行,後半程才能享受御劍的便利。但是騎馬不必御劍輕鬆,不僅耗時長不說,也需要繞路,在馬背上顛久了,那滋味不比坐在針氈上舒服。
關山羽覺得自己屁股快被顛裂了,身上那些還沒長好的傷口好像又要裂開了似的,他一邊揉著屁股,一邊偷偷觀察前方的宴如塵,只見對方穩坐馬背,神色自若,心裡暗忖難道是因為他有馬鞍自己沒有,所以自己坐著這麼難受。
他為難的低下頭看了一眼小黑騾子,覺得為了自己下半生幸福,不能再忍了。他抬頭望向宴如塵,輕咳一聲,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:“如塵,咱們要不要先歇會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