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又打贏了曾經代表全縣前往甲子園比賽的學校,得到了參加今年春天選拔賽的資格。
沒想到,其中的一隻翅膀斷了。
想到武志目前的心境,勇樹也不由得感到心痛。
午休時間吃完便當後,勇樹立刻走向體育館。他知道這個時間,武志總是躺在體育館旁的櫻花樹下。
勇樹走去那裡,發現武志果然在那裡。他左手枕在腦後,躺在草皮上,右手握著軟式網球。據說這樣可以鍛鏈握力。
勇樹走過去時,武志瞥了他一眼,又將視線移回天空。勇樹悶不吭氣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。雖然才四月,但天氣很暖和,身體微微滲著汗。
“聽說你被刑警找去了?”勇樹略帶遲疑地問。
武志沒有立刻回答,把掌中的網球握了五、六下,不耐煩地說:
“沒甚麼大不了。”
“他們知道誰是兇手了嗎?”
“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破案?”
“……也對。”
勇樹很想知道刑警到底問了些甚麼,卻不知道該怎麼問。既然哥哥說沒甚麼大不了,應該是認為沒必要說,如果有甚麼秘密,哥哥也不可能說出來。勇樹在幾年前,就知道哥哥的這種性格。
“北岡哥為甚麼被殺?”
勇樹鼓起勇氣問道,但武志仍然沉默不語。
“哥哥,你知不知道──”
“不知道。”
武志冷冷地說。
勇樹有點不知所措,但隨即不去多想,躺在武志的身旁。他覺得甚麼都無所謂了。他原本就不喜歡追根究柢,還不如默默地躺下來更好。和武志在一起,勇樹都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心。
“那個刑警,”不一會兒,武志主動開了口,“問了我的不在場證明。”
“不在場證明?”
勇樹驚訝地問。他腦海中浮現出推理小說的情節。刑警問哥哥的不在場證明,代表他們在懷疑哥哥嗎?
“所有相關人員都要問不在場證明,領隊也被問了這個問題。”
“你怎麼回答的?”
“他問我昨晚九點到十點人在哪裡?我回答說,在家裡。不然還能怎麼回答。”
“也對。──九點到十點……”
勇樹思考著自己昨天九點到十點在幹甚麼,可能去了澡堂。雖然警方不至於問到自己頭上,但萬一問起的話,似乎有點說不清楚。想到這裡,他不禁有點擔心。
話說回來,為甚麼要問所有相關人士的不在場證明?他有點生氣。他深信沒有人會因殺了北岡而得到甚麼好處,更不會有人憎恨北岡。
“北岡哥一定是遭到瘋子襲擊,這是唯一的可能。”
勇樹斷言道。武志沒有說話,繼續用網球練握力。
勇樹回到教室後,得知下午恢復正常上課,第五節古文課的手塚麻衣子老師已經出現在教室準備上課。她像往常一樣,穿著黑裙白襯衫,聽說她快三十歲了,但看起來不到二十五歲,面板白皙水潤。勇樹的班級是男生班,很多學生都很期待手塚老師來上課,甚至有學生亂開玩笑說:“我們兩、三個人一起把她撲倒。”只是他們說話的語氣不完全像是在開玩笑。
幾個學生圍著手塚老師,似乎正在討論命案的事。中心人物當然還是近藤,他喋喋不休地說著甚麼,因為能夠和心目中的偶像手塚老師說話,他興奮得從腳底紅到額頭。
“沒有目擊者嗎?”
聽到手塚老師的問話,勇樹也抬起了頭。因為她的語氣很認真。
“應該沒有吧,”近藤說,“如果有人看到,應該會立刻報警。”
“不一定是看到命案現場,也許在附近看到可疑的人影之類的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