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兇手不可能留下會危及自己的資訊。
高間用鉛筆尾端敲著紙上所寫的“魔球”兩個字,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追查這個問題。
那天晚上,森川打電話到高間的公寓。森川在電話中說,棒球社的田島在他家裡,有事想要告訴高間。
“甚麼事?”
高間抓起上衣,在電話中問。
“我還沒問他,好像和魔球有關。”
“我馬上過去。”
高間猛然掛上電話,衝了出去。
來到森川的公寓,田島恭平一臉緊張地等在那裡,一看到高間,恭敬地欠了身。
“鋸子的事有沒有甚麼斬獲?”
森川遞上坐墊時揶揄道。
“不,一無所獲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高間老實回答。警方調查了森川和其他社團成員家中的鋸子,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。
搜查總部認為,兇手不是使用現有的鋸子,而是為了犯案特地買了新鋸子,幾名偵查員已經在附近的刀具店展開調查。
“你要告訴我甚麼事?”
高間問,田島用舌頭舔了舔嘴唇。
“呃……可能不是甚麼重要的事,也可能是我完全猜錯了。”
“沒關係。如果都猜對了,所有的案子都很快可以破案。”
高間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,然後又問:“聽說是關於魔球的事?”
“對,昨天你問了之後,我一直在想這件事。你昨天告訴我,北岡在相簿中寫了‘看到了魔球’,我就想到一件事,但因為沒甚麼自信,當下就沒有說出口。”
“有話儘管說吧。”高間面帶笑容地說。
“我想起那天須田投了一個不同尋常的球。”
“不同尋常的球?”
“就是那場比賽最後一球。”田島說。
“暴投的那個球嗎?”
森川在一旁插嘴問,高間也想起來了。
“對。”田島縮起下巴。“比賽結束後我問了須田,最後那一球到底是怎麼回事?因為我不相信控球精準的他在當時的狀況下,會投出那樣的球。須田只回答說失控了,但我不認為是這樣。我並不是很清楚當時的情況,那顆球在本壘板前突然往下墜落,以前須田從來沒有投過這種球。”
“所以,你認為當時須田投的那一球是他新學到的球技,這就是所謂的魔球,對嗎?”
“對。”田島回答。
高間看著森川,徵求他的意見。森川想了一下說:
“有可能。那場比賽後我也問了北岡,他向須田發出了甚麼指示?北岡沒有明確回答。因為我不想讓他們以為是在責怪他們,就沒有繼續追問,但他們兩個人對那球的問題卻支支吾吾的。”
“會不會是須田練習了新的投球方法,在那裡一試身手?他很有可能做這種事。”
田島說。
“所以,他是和北岡一起練習新的投球方法。”森川說。
但高間否定了他的意見。
“不,應該不是這樣。北岡的相簿中,在選拔賽的照片下方寫著‘看到了魔球’。從這句話來看,當時北岡也是第一次看到。”
“是喔……這麼說,須田之前都是獨自練球羅?”
“不,這不可能。”田島很有自信地說,“須田和北岡在神社秘密練球,一定也練習了這種變化球。”
“不,我記得他們是在選拔賽之後才去神社練球。”高間解釋說,“選拔賽之前,都是須田獨自練球,北岡的母親和須田都這麼說。”
須田武志在選拔賽上第一次嘗試了變化球,北岡看到之後,在相簿上寫下了“看到了魔球”這句話。之後,他們開始練習魔球──高間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