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詳細吧?只要說出大致的情況就好吧?”
或許是向來沉默寡言的澤本發了言,宮本顯得有點害怕。
“不知道,可能至少要把時間交代清楚吧。”
“真傷腦筋,我沒有不在場證明。”
宮本果然很擔心。
“我在家裡,有證人可以證明。”
佐藤再度說道,但這次直井沒說甚麼,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──我那時候在做甚麼?
田島忍不住想了一下,隨即低下頭,為自己有這樣的念頭感到羞恥。他沒有理會任何人,獨自走出活動室。
3
這天上午,高間和小野來到開陽高中的會客室。窗外的運動場上,上體育課的女學生正在打排球。她們應該已經知道須田武志被人殺害這件事。
響起敲門聲後,森川走了進來。他向高間他們點了點頭,默默地坐在沙發上,雙手摩挲著臉。
“校長他們應該慌了手腳吧?”
高間問,森川一臉疲憊地點點頭。
“我被他們罵得狗血淋頭,說我督導不周。我很想反駁說,我只是棒球隊的領隊。”
“棒球社成員的情況怎麼樣?”
“他們也很慌張,不過這也難怪。”
“我想請教一些問題。”
“要問我?還是棒球社的人?”
“都要。──你最後一次見到須田武志是甚麼時候?”
森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後回答:“在北岡的葬禮上。之後有點忙,連棒球社的練習也沒辦法參加,我又不上他們班的課。”
“須田對北岡遭人殺害這件事,有沒有說甚麼?”
“沒有,”森川搖了搖頭。“我們沒有談到這個問題。我只對他說,以後就頭痛了,他回答他會想辦法。”
想辦法──他到底打算想甚麼辦法?高間感到納悶。
“你知道須田的右手臂被人鋸斷吧?”
高間問,森川皺起眉頭。
“這麼殘忍的行為,到底有甚麼目的?”
“這件事有沒有讓你想到甚麼?”
“有很多人痛恨須田的右手臂。不過,這是不同層次的問題。”
高間想起偵查員之前也說過相同的話。
“你家裡有沒有鋸子?”
“鋸子?有是有……”
話剛落下,森川不悅地皺著眉頭,“難道你懷疑是我用鋸子鋸下須田的手臂?”
“你先不要生氣,只是謹慎起見。今天晚上我會去你家借鋸子。”
森川一臉不耐地從長褲口袋裡拿出鑰匙,放在高間面前。
“這是我家的鑰匙,進門之後有一個鞋櫃,上面有一個工具箱。你自己去找吧。”
高間低頭看著鑰匙,隨即說了聲:“不好意思。”拿起鑰匙,交給身旁的小野說:“記得馬上把鑰匙拿回來。”
“刑警也會去其他社團成員家裡借鋸子吧?”
高間沒有回答,但森川沒有說錯。如果是鋸下須田武志手臂的鋸子,只要根據血液反應,就可以立刻作出判斷。
“我還想問一件事,”高間說,“聽到魔球這兩個字,你會想到甚麼?惡魔的魔,棒球的球。”
“魔球?”
聽到高間口中說出意想不到的字眼,森川露出訝異的表情問:“這和命案有甚麼關係嗎?”
高間告訴他死前留言的事,森川十分驚訝,但回答說沒聽過“魔球”這兩個字,也不記得須田武志和北岡明有提過這兩個字。
“不過,他們為甚麼留下這兩個字?”
森川也不解地偏頭思考。
接著,高間問了森川昨晚的不在場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