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是一樣性子。當初小川兒問師姐喜歡吃什麼,她也是‘無妨’啊、‘不拘’啊,後來你猜怎麼著?——無甜不歡哪!你也休想騙我,總有一樣喜歡的,你老實告訴我吧。”
蒼寒想了想,無奈道:“就算我有,也叫不上名字。”
儀萱笑了出來,“莫非師兄你五穀不分?”
蒼寒皺了眉,“君子遠庖廚,我不分又怎樣?”
“這話不對,分明錯了意思,君子……”
儀萱話未說完,就被蒼寒捏住了臉頰。蒼寒一臉不悅,道:“非要跟我爭麼?”
儀萱望著他,忍不住又笑了起來。她拿開他的手,揉揉自己被捏痛的臉頰,道:“好好好,是我不對,不該挑師兄的錯,行了吧?”
蒼寒嘆了一聲,擁她在懷,再不言語。儀萱含著笑,埋首在他胸膛,那溫暖安適之感,竟是前所未有。她閉上眼睛,正要安心沉淪在那溫存之中,卻又突然察覺了什麼:
似乎,一點也不疼了。不僅是破身的痛楚,連先前那些舊傷的痛,此刻也都消失無蹤。全身上下,說不出的安然舒暢。才短短的功夫,何以如此?
她掙開蒼寒的懷抱,坐起身來,急切問他,“師兄,你可還難受?”
蒼寒被她如此一問,也察覺了異樣。他半支起身子,細細感覺了片刻,皺起了眉頭。
儀萱已知他的答案,蹙眉道:“果然奇怪。難道這裡也有真虛靈氣不成?”她一邊說,一邊四下環顧。便在她細忖之時,種種線索糾纏牽引,慢慢露出了一隅真相。
“原來如此!”儀萱道,“我知道真虛境中那魔物打什麼算盤了!”
“什麼?”
“我在真虛法陣中聽劉素心和陸信說,因陸信私心,引致真虛靈氣外洩,撐不過端陽云云。後來那魔物出現,又說會讓陸信和他女兒平安離開真虛境。還有先前,陸小鶯對你說的話……”
蒼寒會意,道:“她會帶我走不會生病也不會死的路。”
“對。她所謂的‘路’恐怕就是真虛靈氣外洩之處。這樣解釋的話,那片花海、那些狼群就都說得通了。”儀萱的神色嚴峻起來,“必定是那魔物利用了陸信,想要擴大真虛境的範圍,重演當年的慘劇。但因不諳真虛天演心法,未能功成,反倒破了陣。可如今雲和師伯還在他們手中,只怕那魔物還有後招。……糟糕,我該早些發現才是!”
蒼寒道:“不必憂心。我入境宰了那魔物便是。”
“不行!”儀萱否決道。
蒼寒正要開口說什麼,儀萱卻搶先說道:“真虛境內,你如何殺得了它?就算能殺,你每次動武,必然引動魔種,到頭來不過自損。你那些死得其所的道理我才不管,我只要你好好兒的!”
蒼寒聽她如此說,眉宇間霎時染上悵然,“儀萱,我……”
“別去。”儀萱打斷他,道,“難道事到如今,你還不肯為我委屈一次?”
蒼寒蹙著眉,遲疑著不言語。
“答應我。”儀萱手撫上他的臉頰,半是哄勸半是命令。
蒼寒沉默片刻,終是妥協,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儀萱笑了起來,道:“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你不準再起什麼捨身殺敵的念頭。我現在去找永聖天宗的人,告訴他們那魔物的事。你留在這兒等我回來。”
“我同你一起去。”蒼寒立刻道。
“我御空來回,不過片刻。若帶著你,又要多費功夫。”儀萱道。
“這話是說我拖累了你?”蒼寒不悅。
儀萱笑道:“別這麼小氣嘛,不是說了不會跟我計較的麼?”她說到這裡,輕輕在他唇上落了一吻,封住了他要說的話。她微紅著臉,低聲對他道,“等我。”
一抹羞窘掠過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