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給你看嗎?”雲和誠懇地問。
儀萱沒再多說什麼,扶起蒼寒,小心地將藥喂到他口中。就在這時,蒼寒眉峰一皺,醒轉了過來。口中的藥液,讓他有些驚惶,他嗆了一口,不住地咳嗽起來。
儀萱大喜過望,喚他道:“師兄!你醒了!感覺怎麼樣?呃……能聽到我說話麼?”
蒼寒緩下咳嗽,虛弱地抱怨道:“好苦……”
“啊?”儀萱意識到他說的是藥液,剛想勸他說“良藥苦口”,卻猛然發現了更重要的事。“師兄,你嘗得出味道?!”
蒼寒亦是恍然,他抿了抿唇,不禁笑了出來,“似乎是。”
儀萱也笑了,道:“哈,正好吃藥的時候恢復味覺,運氣還真差。還剩半杯,忍忍吧。”
蒼寒點點頭,順從地喝下了剩下的藥。眼看他眉頭深鎖,儀萱有些不忍,道:“有這麼苦?要不然我給你找點甜的來?”
蒼寒並沒應她。他沉默了片刻,換了個奇怪的話題:“儀萱……你我向來不和……”
“嗯,算是吧。”儀萱回答。
蒼寒道:“……見我狼狽,你很高興,是不是?”
“啊?”儀萱蹙眉,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蒼寒的神色已然無奈,語氣中的惆悵若有似無,“只有在我受傷的時候,你才會特別溫柔……不是嗎?”
儀萱怔了怔,隨即笑了出來:“哈哈哈……哎,被你這麼一說,似乎還真的是哎!嗯嗯,說不定真的是這個道理!”
蒼寒沉重一嘆,不再言語。
見他似有失落之意,儀萱笑道:“說笑而已,你還當真了?我都說了我不是那種人了。別那麼小氣了,哪有男人家跟姑娘計較這些的?”
蒼寒依然不悅,道:“我從未如此待你……不公平……”
“好好好,是我不對,是我委屈了你,行了吧?”滿心的歡愉,讓儀萱笑得愈發開心,“我這就給師兄打水來,漱一漱苦,可好?”
聽她一語雙關,蒼寒不禁莞爾,答道:“好。”
儀萱笑著起身,拿著那葉子做的小杯,去泉邊盛水。剛蹲下時,卻見雲和跟著她來到來到了水邊,也隨著她一起蹲下。這種舉動,讓儀萱有些糾結。她看著他,不知說他什麼好,又見他身上的傷勢似乎不輕,她生了些許惻隱,對他道:“自己的傷也治一治吧。”
雲和想了想,剛要說話,卻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,湊近了她,深深一嗅。
儀萱被他的舉動嚇到了,退開身子,斥道:“你做什麼?!”
雲和微微蹙著眉,道:“嵐息香。”
儀萱抬手自己聞了聞,衣上確有一股幽淡清香,似乎是先前在劉嬸送的衣裳上沾到的。
“這香怎麼了?”儀萱問。
這一次,不等雲和回答,婦人的聲音含笑響起,三分恭敬,七分輕浮,道:
“可教我們好找啊,神醫。”
第十九
“可教我們好找啊,神醫。”
儀萱聽得那個聲音,心中疑慮更深。抬頭望去,就見不遠處,劉嬸帶著她那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,正緩步往這裡來。
雲和一見她們,起身就要走,卻聽劉嬸一聲清喝,道:“截住他!”
少女們聞言,飛身而上,將雲和圍了起來。眼看她們亮出兵器,儀萱站起身來,道:“你們這是做什麼?”
她話音未落,忽覺背後一陣涼風。回頭時,劉嬸已然站在她背後。如先時一般,劉嬸笑得溫和親切,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:“姑娘,你與此事無關,何必趟渾水呢?”
儀萱想起那怪異的香來,質問道:“你給我的那些衣服上頭做了手腳?”
劉嬸笑道,“怎麼能說是手腳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