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餘將領看著夷南使臣都如看白痴。
當著鎮南大將軍的面送女人給天子,也不怕鎮南大將軍記恨上他們。
其實夷南使臣不是不知道鎮南大將軍的女兒是大雍皇后。
他們只是認為朱虎越不過大雍帝皇,夷南只要說服大雍帝皇就萬事大吉。
天子對夷南的小氣樣很是看不上:“這點東西就想打發朕,也不嫌寒磣。”
“烏古跟我大雍求和,可是舍了小半國土以及牛羊馬金銀無數才沒被朕滅了國。”
他冷笑著看那夷南使臣:“你夷南都沒烏古十分之一大,以為山多林密就能擋住我大雍蹄鐵?”
“回去告訴你們的王,夷南,將是大雍的州府!識相的趁早收拾收拾,朕會看在夠利索的份上賞他個府官噹噹。”
“如若不然,就只能做個亡國囚,夷南百姓將成為大雍百姓,共享大雍強盛之豐饒。”
天子的話得到眾位將領的支援:“對,要不降,要不打,議什麼和。”
夷南使臣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。
大雍不肯放過夷南,夷南的處境會相當危險。
其實從大雍帝皇親自帶兵前來,夷南王就意識到大不好。
夷南與大雍朝做了百多年鄰居,無論發生過多少摩擦,兩國都是以調和防守為主。
像這般帝皇帶兵壓境的亡國威脅,還從未出現過。
如何能不慌。
但慌歸慌,當王的都不想束手就擒拱讓家國。
夷南王通告全國,要國民全線迎戰大雍軍侵犯,用大雍恃強凌弱激起國人怒憤。
九月二十五日,大雍與夷南之戰拉開序幕。
在揚州連續兩日檢視了當地徵稅進度記錄,衛離塵心裡有了判斷。
普通百姓上稅比富戶積極,富戶又比豪紳積極,最為收得艱難的是那些有背景的高門大戶和豪商。
而這批人又佔據江南大部分的資產財富。
也就是說,面對朝堂稅改,這些家底最厚的人最吝嗇。
而這些人有跟京都高層關係密切的,也有跟當地官員大有關係的。
這是一張聯合起來收緊口袋,不想為朝廷分擔壓力的複雜大網。
這些人對稅改不支援,不是交不起。
而是不滿不願。
大機率是認為天子太過好戰,花空國庫就想法子壓榨他們這些有豐厚家底之人。
焉知有國才有家,若是天子不作為,何來萬里河山的安定。
衛離塵沒有猶豫,直接拿官員的族人兄弟連襟舅子姨子上下左右幾代親戚來下手。
做官的以為自己名下私產繳了稅就能應付朝廷,那不能夠。
“這些人的親眷若是三天內不按新政繳納稅款,那麼就脫下官袍回家去。”
衛離塵把一疊厚厚的記錄扔給揚州知府。
鄭知府一翻看,裡頭竟有不少自己人的名字,他頓時心底一驚。
這衛駙馬來揚州明明只帶了十幾個人,他是如何這麼速度查出這麼多人的關係。
“衛大人,這要是真為此懲罰官員,只怕揚州的衙門都要空了啊!”
說得容易,做官的那個沒有幾門親戚跟著撈油水置產開業。
這麼對待當地官員,江南必亂。
看著鄭知府搖頭晃腦表示大不妥的樣子,衛離成冷道:“空了好,一群不為大雍朝廷盡責的官員不要也罷。”
在鄭知府的驚愕下,他拿出一份聖旨來宣讀: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:揚州官府若徵稅不力,有關官員經御偵衛查實有怠政失責之罪可當場革職查辦,並破格提取可用之才為朝廷效力,欽此!”
什麼?御偵衛不但有革職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