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幾個夫人都被猜測得了急症,又以傳侯夫人傳得最厲害。
也最貼近事實。
還有人說侯府未來繼承人出了意外,所以蘇府的人才會想來探望。
當然也有人猜測是世子夫人生了病。
但若是世子夫人生病,侯府沒理由不給蘇家人入府。
等有人結合蘇家夫妻被帝后同一日傳入宮,就更是好奇不已。
然而並沒有打聽到什麼。
而且公主和駙馬照常上朝,壓根不像是府裡出什麼事的樣子。
慕玄月自然派了人暗中留意傳言走向,府裡也嚴禁洩露家中之事。
被關了五天的蘇氏,在佛堂裡由開始的害怕到後來不得不接受現實。
為了改變處境,她不哭不鬧的抄起孝經。
看守她的婆子以為世子夫人已經在真心悔悟,好心告訴她侯夫人已經好轉,她孃家人今日來府了。
蘇氏聽到自己孃家人來府,壓根沒喜悅,反而心頭髮慌。
叫了她家人前來,只怕事情沒那麼容易過去。
孃家怕得罪侯府,從來不會為她撐腰,指望孃家,還不如指望兒子。
“陽哥兒如何了?”蘇氏問婆子。
婆子搖頭:“世孫在前院,奴婢不得而知。”
自己被關佛堂這麼多天,兒子都沒來看過她一眼,連女兒也沒有來,這讓蘇氏心裡很是惱火。
雖然婆子說了,除了看守她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佛堂,但她仍然覺得子女對她不夠上心。
來到佛堂的蘇夫人,看到女兒在抄孝經。
關了五天,才抄了薄薄幾張紙,可見有多敷衍。
本就惱怒在心的蘇夫人,已經臉色鐵青。
丈夫被天子召去御書房申斥,前途基本止步於此。
家門清譽受到天家巨大質疑,蘇氏一門在仕途上只怕都困難重重。
這個女兒以她一己之力,把兄弟姐妹以及父輩們都推向了艱難之地。
真是個孽障!
母親鐵青的臉讓蘇氏心底發虛,她跪在蒲團上垂頭辯解:“娘,女兒並非故意氣暈婆母,也並非沒事找事。是婆母她偏心又不承認,反而把女兒說得一無是處,讓女兒尊嚴全無。如今還被關在這裡好幾天,受盡苦楚。”
蘇夫人怒瞪著不知悔改的女兒,生出了恨不得打死她之心。
她一而再的被侯府以教女無方“請”過來,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。
還丟到天家面前去了。
可這孽障還覺得她冤枉委屈。
“身為兒媳對婆母不孝不敬,還試圖要挾公主為你犯錯免罪,你還有理了你!”
“我蘇家何時教你這樣的規矩,讓你一而再的忤逆婆母氣暈婆母?”
“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了。娘,我跟婆母提的不是什麼大事,是婆母她翻出舊事,完全不給女兒面子就算了,還關女兒進佛堂。她這是有了公主兒媳就完全沒把看我眼裡了啊!”
“你說的什麼混賬話。”女兒的不思悔改還胡亂咬人讓蘇夫人氣得太陽穴都突突的疼。
親家母包容女兒犯下的多少不該事,她豈有不知之理。
要真沒把她女兒放眼裡,就不會讓女兒至今在外的名聲都尚好。
“從你小叔子跟公主定親開始,你就不高興弟媳是皇家女出身高你一頭。這兩年你發的牢騷我都記得,本以為公主入了門你到底會知道些分寸,沒想到你竟然針對起公主來。這事兒天家都知道了,你還想扯你婆母來遮掩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,你以為別人都看不穿的嗎?”
被親孃毫不留情戳破根底的蘇氏,慌得看向門口。
門口站的是母親的人她才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