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炎炎,烈士陵園中一片肅穆。
管桐和慕瑾初緩緩走進這片靜謐之地,他們的腳步輕盈,卻承載著沉重的心情。
兩人並肩走進陵園,來到了陸奕澤父親的墓前。墓碑上刻著陸銘生的名字和他生平的事蹟,照片上的他笑容燦爛,彷彿從未離開過這個世界。管桐看到這一幕,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,她不禁淚眼婆娑。
在他的墓碑前,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鮮花,看上去有很多人祭拜過他。
管桐緩緩蹲下身,將手中的花順勢放下,就在此時,她的目光被墓碑前一直未燃盡的煙吸引,眼皮重重一跳。
那菸頭處還冒著淡淡的青煙
她心中一驚,開始四下張望,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。她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,彷彿能穿透這片靜謐的陵園,找到那個她心心念唸的人。
慕瑾初也注意到了那根菸,他蹲起身子,將那未燃盡的煙緩緩拿起,眉頭也緊皺起來。
以前,他們每一次來拜祭陸叔叔的時候,阿澤都會點一支菸放在這裡。
是他,他剛剛來過!
“陸奕澤!”管桐大聲呼喊,聲音在陵園中迴盪,腳步也在這裡穿梭。
沒有人回應。
“阿澤,你在哪裡?”管桐的聲音帶著哭腔,每一個字好像都是從心底裡擠出來的,“兩年了,你為什麼沒有出現?你為什麼要拋下我?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”
慕瑾初站在一旁,默默地看著管桐。
就在這時,一個身影在樹叢中微微晃動。管桐的直覺告訴她,那就是陸奕澤。她急忙追過去,但那個人卻像鬼魅一般消失在樹叢中。管桐不甘心,繼續尋找著,但無論她怎麼喊,那個人也沒有出現在眼前。
“我知道是你!”管桐的聲音幾乎是嘶吼出來的,對著空曠的陵園開始指責,“陸奕澤,你這個混蛋,睡了老孃就拍拍屁股玩消失,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嗎?現在躲起來又算什麼?”
她說著話,身體有些受不住地癱軟下去,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,簌簌往下掉。她的哭聲有些肆無忌憚,回聲在這陵園中來回飄蕩,顯得很空靈。
“陸奕澤,你說過你會保護我的,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”
管桐泣不成聲,心裡的委屈如鯁在喉,她已經說不下去了。
陸奕澤,你是個警察,你倒是來保護一下我呀!你要是保護我,我或許或許就不會遇到那樣的事了。
嗚嗚
陸奕澤其實並沒有走遠,他躲在一棵大樹後面,偷偷地望著管桐。和她一起長大,生活了那麼多年,這是陸奕澤第一次看到管桐哭得這麼難過。
他心口像有個巨大的石頭壓著,眼底也著有什麼劇烈的情緒要迸發出來,讓他的右手忍不住發抖。最後,在看到慕瑾初在管桐身邊蹲下,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時,不羈的臉上繼而扯出了一抹慘淡的笑。
死丫頭,都結婚了,還把以前的那檔子事拿出來說什麼?
就你這不好惹的暴脾氣,或許只有阿初那般好的脾氣才能包容你吧!
右手抖得連打火機都拿不穩,陸奕澤點燃一支菸,吊兒郎當地抽著。他的心卻像這煙一樣,燃燒著對管桐的思念和愧疚。
管桐,阿初我好想你們啊!
眼淚無聲地從陸奕澤的眼角滑落,他抬起頭望向天空,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得到釋放。但他知道,無論他多麼努力,都無法改變自己和管桐之間的命運。
一支菸燃盡,陸奕澤深深地看了一眼管桐,隨即轉身
“阿初,你幫我找找他,好不好?”管桐抓著慕瑾初的手腕,淚水模糊了雙眼,“他一定沒有走遠,我就想見他一面,就看一眼。”
慕瑾初輕輕地拍了拍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