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籤子上的批語,頓時瞳孔一縮:“沒想到居然是大凶的下下籤,你速去安排軍陣,只怕稍後會有兵戈發生,之前水妖窺視,禍根必然由此而來。”
瞧著宋老生走遠,張百仁看著身邊的侍衛道:“此地是何處水域?”
“啟稟大人,乃是黃河的一處支流,至於是何處地域,小的也是第一次走,不清楚!”侍衛連忙道。
張百仁聞言將竹籤裝好,緩緩撫摸著手中的長劍:“一場惡戰將會上演,大隋朝如今國立鼎盛,居然也有人敢捋虎鬚,沒有幾分本事,決然不敢出手,一旦動手便意味著麻煩。”
正說著,過了一刻鐘之後,卻見水波翻滾,戰鼓敲響,只見船下河道翻滾不休,搖晃的船隊為之動盪搖擺。
此時上千只船牢牢的鎖在一起,即便是河道下風波翻滾,大船飄忽,卻也難以掀翻。
“何方水妖在此作亂!”張百仁抱著長劍,站在了船頭,眼中點點劍意醞釀。
“咚。”
“咚。”
“咚。”
戰鼓不停,攝人心魄,卻見喧紹來到了張百仁身邊:“都督!發生了什麼?”
“有水妖作亂!宋老生呢?”張百仁頭也不回道。
“已經下去佈置兵陣了,待水妖顯出真身,便可發動雷霆一擊。”喧紹道。
“注意一下,切莫給船上契丹人作亂的機會。”張百仁看著翻滾的水流叮囑道。
此時龍王點齊兵馬,興風作浪,捲起陣陣接天連地的風暴,天空中陰雲密佈,雨水噼裡啪啦灑落,彷彿是瓢潑一般。
在接天連地的雨水中,河流上浮現出道道人影,只見頭頂雙角,龍頭人身的龍王腳踏波浪,站在了水面。
“前方是大隋那隻隊伍,路過本王的地盤,也不打個招呼,太不將本王放在眼中了。”龍王話陰語沉,聲音中滿是怒火。
“龍王攔路,有何貴幹!”張百仁的話語很輕,但卻穿過水幕,傳入了對面龍王耳中。
目光刺透水幕,龍王頓時一愣:“這麼小的軍機秘府都督?莫非船上押運著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?本王闖禍了?”
看著軍機秘府的高手在船上,龍王突然心中一驚。強行鎮定心神,不緊不慢的揮了揮手,身後無數戰鼓停息,張百仁一眼望去,河面上全是水妖,比之那日老烏龜的水府也毫不遜色。
“本王修行到了瓶頸,欲要向將軍借一些血食,用作突破境界,便算是過路費了,將軍以為如何?”龍王不理會張百仁,而是將目光看向一邊的喧紹。
喧紹聞言心中一驚,沒想到對方是奔著俘虜來的,居然想要半路截胡。
“大膽!你這小小龍王也敢劫掠我大隋的俘虜?此乃陛下欽點俘虜,用作修繕宮殿,若不能按時到達,陛下非要將你抽筋扒皮不可。”喧紹怒叱一聲,輸人不輸陣。
“龍王什麼實力?”張百仁看著一邊的喧紹。
喧紹苦笑:“這混賬即便是及不上魚俱羅大將軍,但也到了臨門一腳,不然也不會想著截胡朝廷,實力不足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啊。這龍王定然有信心吞噬了十萬血食之後,突破臨門一腳,有信心擺脫朝廷的追殺,所以才敢出手攔截。”
“還差臨門一腳?”張百仁嘀咕一聲:“差了臨門一腳,那便是天地之別。可有辦法應付?”
“難啊!這等高手,已經世間難尋,就算是大將軍親臨,對方一心想要逃走,也未必能將對方留下。”喧紹苦笑著道。
“宋老生怎麼說?”張百仁撫摸著腰間的長劍。
“宋將軍說,能困住這孽龍三刻鐘!三刻鐘後船毀人亡,十萬俘虜連帶著八千大軍,盡數葬送於此地!”喧紹面色沮喪:“誰知押運俘虜這等最輕鬆的活計,居然碰見了這般麻煩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