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心生憐憫。
皇帝輕輕將她摟入懷中,語調中難掩幾分歡快:“安心吧,沒有人敢動咱們的孩子分毫。”
沈慕雪溫順地依偎在他的胸膛前,微微點頭。
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尖。
皇帝只覺得口乾舌燥,放在她腰側的手不自覺地輕撫起來,衣衫單薄,沈慕雪立刻察覺到了皇帝的情緒波動。
想起初次那夜那次幾乎喪命床笫之間,沈慕雪頓時緊張起來。
心中暗道,還真是個野獸,回宮一月有餘,竟還這般難以饜足?
她如今已經如願以償,懷有了身孕。
實在不願再行那事。
她躲避著皇帝的接觸,忸怩地說:“公子,孩子……醫官說過,頭三個月要特別小心呢。”
其實,在商城中不乏保胎之物,
即便是同房也無大礙,只是她心有餘悸,只好假裝羞澀,企圖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。
皇帝見她這副模樣,比喝了美酒還要陶醉。
他按住沈慕雪的頭,溫柔地吻了下去。
急促地說:“不做其他,就親親你。”
......
一番柔情蜜意之後,皇帝抱著沈慕雪倚在床頭,手撫著她尚未顯形的腹部:“想要得到什麼?我可答應你一件事。”
他說話時神情輕鬆自然,
少了幾分平素的冷漠,添了幾分人間煙火的氣息。
系統立刻跳出來說道:【宿主,趁現在!提出想回府,他必然會透露自己真實的身份,然後帶你回宮。】
沈慕雪沉思片刻。
她起身,跪坐在床榻之上:“公子,我想要回家。”
【……宿主,你這是又要鬧什麼?】
皇帝凝視著沈慕雪,卻並未言語。
沈慕雪鼓起勇氣,字句間透著堅決:“我願成為公子的外室,共育兒女,但我渴望堂堂正正地站在這片陽光下。”
她輕咬下唇,坦露了心底的秘密:“其實,我是相府的千金小姐。離家出走多時,家中老父定是焦急萬分……”
當然,這不過是個說辭。
揹負私奔的汙名進入皇宮,她心有不甘。
眼睜睜看著凌凡與沈樂瑤那對奸猾之人得意洋洋地完婚,她的不甘愈發強烈。
她的冤屈尚未得雪,那些作惡者依舊逍遙法外。
即便身處宮牆之內,她也是食難下嚥,夜不能寐。
言罷,沈慕雪心中惴惴,靜候答覆。
皇帝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的身上,少女緊攥衣角,低垂眉眼,宛若一隻驚恐的小兔,彷彿稍加觸碰,便會教她淚水決堤。
正如那個夜晚,她青澀而緊張,承受著不易,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,她便抿緊唇,身子顫抖,淚水簌簌而下。
剛開始不久,她便急切詢問:“結束了嗎?可以了嗎?”
既愚笨又叫人心生憐愛。
皇帝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宮中那些傲慢自大的嬪妃們。
將這純潔的小兔送進虎穴,豈非殘忍?
更別提,這是一隻懷揣珍寶的小兔。
在相府安心養胎,亦是可行之策。
皇帝輕輕抬起沈慕雪的下巴,凝視著她盈滿淚水的眼眸,緩緩開口:“準了。”
“是真的嗎?”沈慕雪瞬間面露喜色。
那雙彷彿揉進了星辰的眼睛,此刻全然映照著皇帝的影子。
皇帝輕輕應了一聲:“切記無論何種情況,孩子的安全是最中藥的,明白了麼?”
沈慕雪點頭,一抹恨意在眼底一閃即逝。
皇帝如此安排,顯然已胸有成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