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鮮活了起來。
要不怎麼會說小娘子本就是一道風景線呢。
小娘子又開始對他使眼色了,謝劭識趣地從涼亭內走了下來。
明婉柔也同周鄺對上了視線,不同上一回的驚慌陌生,只見對方的目光中彷彿揉進了萬種情緒,欲說還休,極為複雜,當下一愣,腳步下意識往後退,被溫殊色及時抵住後腰。
逃不掉,只能硬著頭皮往前。
“三公子。”明婉柔垂目同走下來的謝邵打了一聲招呼,腳步如同千金重,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涼亭內,對著跟前的郎君行了一禮,“世子”
人已經見上了,閒雜人等都得迴避。
轉身進假山,謝劭走在前面,溫殊色見他腳步匆匆,完全沒有停留的意思,愣了愣,輕聲叫住他:“郎君難道真要走嗎?”
謝邵頓步,回頭斜眼過來,“不然呢,留下來偷聽旁人說話?小娘子莫非沒聽過君子非禮勿聽,非禮勿視嗎。”
她自然聽過,就不信他不好奇:“那郎君走吧,我不是君子,我是小娘子,世子到底是何隱疾我一點都不想知道,就怕待會兒兩人一言不合,發生了衝突,我得及時阻止。”
謝劭:
片刻後,小娘子趴著的那塊假山旁,又湊過來了一人。
小娘子轉過頭看著一臉彆扭的郎君,目光坦然,“郎君想聽就聽,我又不會笑話你。”
—
涼亭內,兩人已經尷尬地站了好一陣。
水粉鋪子裡匆匆一面,怎麼也沒料到會鬧到如此場面,吃了虧長了教訓,斷然不能再像上回著急,有事得慢慢說,周鄺指了下亭子內的石凳,招呼跟前的小娘子,“你先坐。”
明婉柔忙搖頭,“我不累,世子先坐。”
周鄺也不累,那就都站著吧。
想了想該怎麼開口,罷了,還是直接問吧:“前日我與明娘子在水粉鋪子裡碰上,說了幾句話,明娘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?”
誤會是有,且還不小。
但這等子事,明婉柔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,急忙含糊過去:“世子說是
誤會,那就是誤會了。”
周鄺:
瞧她這話,是不信了,周鄺顧不得規規矩禮儀了,突然朝著她上前一步,不顧她一臉的驚慌,澄清道:“那日我所說的夜裡難言之隱,並非我”見跟前的小娘子似乎已經被他嚇得瞠目結舌了,那兩個字終究沒說出口,道:“乃是我有夢行症。”
接著解釋道:“病症也不是時常發作,偶爾一回,擔心明娘子害怕,想成親前說明白,不成想被明娘子曲解了意思”
原來是夢行症,明婉柔倒聽過,沒覺得有何可怕的,但,“世子那樣說,我”很難不讓她誤會。
周鄺昨夜一夜都沒睡安穩,想起自己還未成親,未來的媳婦兒已經把他當作了太監,恨不得立馬找她說清楚。
如今見到了人,也解釋清楚了,她似乎還在懷疑,一時著急脫口而出:“我騙沒騙你,等到了新婚洞房夜你便知道,定不會讓明娘子失望。”
一句豪言壯志吼出來,嗓門也大。
似乎把之前丟掉的面子都撿了回來,一洗前恥,這頭深吸一口氣,簡直要揚眉吐氣了,可憐了明婉柔一張臉已經紅得發燙,幾乎落荒而逃。
接著便是周世子,從涼亭下來,經過假山,腳步匆匆,也沒停留。
待耳邊徹底聽不見動靜聲了,躲在假山後的郎君才側身子走了出來,回頭再看裡側的小娘子,早已目瞪口呆,面紅耳赤。
周鄺那話確實過於猛烈,連聽牆根的都被殃及到了,所以,“小娘子以後還是非禮勿聽吧。”
事後諸葛亮,適才是誰主動貼上來的,溫殊色沒好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