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世子已有一段日子,周世子身上的傷早好了,還有大半個月便是兩人的婚期,明婉柔得先出宮準備出嫁。
知道她要走,周世子不樂意,宴席上明婉柔一直在同周世子在周旋,沒顧得上與溫殊色說上話,宮宴一散,怕待會兒人先走了,趕緊派人來找溫殊色,讓她等會兒自己,她回去東宮收拾東西一道出宮。
溫殊色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到人。
匆匆出來手裡就提了一個包袱,兩邊臉頰染上了紅暈,眸子裡噙了一汪春意,唇瓣也紅得發亮,這幅摸樣,過來人一見便知道發生了何事。
見溫殊色抿著笑意盯著自己瞧,知道她已經吃過了豬肉,什麼事兒都瞞不過,便捂住臉不讓她看,“快別瞧我了,都羞死人了,趕緊上車走吧。”
今日謝劭參加完宴席,還得在宮中當一個時辰的值,原本約好了在內城門那等一陣,等郎君下值後一道回家,如今明婉柔一催,溫殊色也沒等人了,差了個丫鬟過去傳話,“我同明家大娘子先走一步,讓郎君不必著急。”
兩人走出內城門,明家二公子已在外候著了。
今日宮宴明二公子也在,前幾日在東都買了一座宅子,作為明家安身的住處,宅子都佈置好了,就等接明婉柔過去住。
上回見明家二公子還是在鳳城明家,明二公子的摸樣與之前倒沒什麼變化,兩人夫妻做不成,但友情還在,有明婉柔的這份感情在,日後免不得要時常見面,誰沒有個過去,倒不如大大方方日後更好相見,溫殊色朝他一笑,招呼道:“二公子。”
明二公子沒什麼變化,但細細一瞧小娘子,卻有了一些不同。
許是為人婦,身上多了一股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嫵媚,比起往日愈發耀眼了。
明二公子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兩息,心口突然跳了起來,立馬收了回來,一出口還是習慣叫回她之前的名兒,“二娘子。”
明婉柔來了東都後,還沒有與溫殊色好好逛過,眼下時辰還早,擇日不如撞日,正好自己有話同她說。
明婉柔拉著溫殊色上了自己的馬車,同晴姑姑道:“勞煩姑姑同謝家老夫人和二夫
人說一聲,就說三奶奶先借我一陣,天黑之前,一定把人還回去。”
晴姑姑看向溫殊色,等著她發話。
溫殊色知道明婉柔的脾氣,自己今日要不答應,她能一路纏到謝家,同晴姑姑點頭道:“姑姑回去傳話吧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馬車一上路,明婉柔便把直菱窗關得緊緊地,回頭一臉苦悶地看著溫殊色,“縞仙,上回你說的那些話,我覺得周世子,他可能不是那種人。”
溫殊色心頭咯噔一跳,“哪些話?”
“就”明婉柔臉色一紅,湊到她耳邊道:“你不是說,新婚夜有的人不疼嗎,周世子說可能要讓我失望了,會疼死我。”
這頭蠢驢。
溫殊色驚愕地盯著她,有了不好的預感,“你,你怎麼問的?”
提起這個,明婉柔恨不得鑽進地縫裡,多餘的細節她沒說,只含糊說了個大概,“我這不是和周世子都沒經驗,他問我緊不緊張,我說不緊張,又問我怕不怕,我依舊搖頭,誰知他不相信,還問我為何不緊張不害怕,這不你上回告訴過我,說洞房夜針刺一下是就過去了,我便同他實話實說,他愕然了一陣,便告訴了我人與人不同,他可能無法做到像針刺,有得我好疼”
溫殊色腦子嗡嗡響,整個人都炸了起來,“我不是針刺!”
“可你不是說”
“我說的是有些人,像周”完了,這蠢女人,郎君的一世英名都被她毀了,不知道周世子是如何揣測郎君的,又氣又急,也不再客氣,壓低了聲音對著明婉柔耳朵,替郎君正名,“在鳳城時,我便同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