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娘子更為驚愕了,盯了他一陣,喃喃地問道:“那郎君,是從未碰過姑娘了?”
這樣的問題,在幾個兄弟面前說出來丟人,但在小娘子面前就不一樣了,那是他潔身自愛,對小娘子忠貞不一。
得意地點頭道:“嗯。”
本以為小娘子會開心,卻見她突然一副懊惱之色,嘆息道:“那可怎麼辦。”
謝劭愣了愣,不明白她這番惆悵從何而來,又聽小娘子道:“郎君沒有經驗,我也不懂,那我們該如何圓房”
小娘子那顆腦袋,簡直讓人捉摸不透,合著這半天,她是在擔心這個。
郎君那股剛被壓下去的燥熱又有些浮起來的勢頭,含糊其辭地道:“娘子放心,有些事不用會,水到渠成一切也都成了。”
水到渠成,怎麼個成法
小娘子還是沒能明白,但多少有些害臊,沒再問了。
兩人各自揣著心事,也不知道何時才睡著,翌日一早,趁著小娘子去淨房洗漱的功夫,謝劭把閔章叫了進來,附耳吩咐了一句。
閔章一愣,擔憂地看向他肩頭,“太醫囑咐過,主子不能用力”
謝劭一記冷眼,“用得著你提醒。”
主子說話,屬下照辦便是。
很快閔章回來,到了床前,餘光瞟了一眼身後正替謝劭打扇子涼藥的溫殊色,偷偷摸摸從懷裡拿出了一本冊子,快速地遞給謝劭。
小娘子瞧過來的瞬間,謝劭手疾眼快,一把塞到了枕頭下,面色不改,瞧不出半點異常。
溫殊色並沒察覺,藥冷得差不多了,端過去給他,“郎君喝藥了。”
昨日一夫人和謝僕射把他的幾百兩黃金捲走之後,今日都不在,一早便去了新宅子,打算先搬過去。
這個大個宅子,除了下人,就他和小娘子了。
雜念一起,心猿意馬,藥吞下去也感覺不出味道,小娘子既然不懂,如今學也不晚,“娘子今日可有事要忙?”
溫殊色搖頭,“沒有。”接過碗,瞧了一眼他肩頭的傷,好在沒流血,疑惑道
:“我最大的事,不就是把郎君的傷養好嗎。”
小娘子一本正經,全然不知那話有多撩人心。
昨夜雖沒成事,也算是破了戒,一旦開了個口子,人也跟著孟浪了起來,見小娘子要轉身,突然一把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。
小娘子手裡的碗險些落了地,跌坐在床上,一臉驚慌,“郎君你幹什麼呀。”
肩頭上有傷,但嘴上沒傷,不害臊的看著小娘子,“親一下為夫。”
溫殊色臉色驀然一紅,轉頭忙往外看去,閔章剛好轉過身,想必也聽到了,一臉訝然,“郎君怎麼突然不知羞了。”
誰知換來了他更厚的臉皮,“我親孃子,何來的羞?”沒等她掙扎,郎君替她寬了心,“父親母親都不在,娘子放心”
他這是什麼話,父親母親不在,就能
“娘子不願意?”他低語一聲,胳膊收緊,把人圈進了懷裡,與她眸子對著眸子,親密無間,四目只差毫釐。
白日比夜裡的光線好,更能清晰地瞧清郎君,精雕玉琢的五官,不愧在鳳城時便豔名遠播,此時那眼底的波紋微微盪漾,心有所思地瞧著她,活像個勾人魂兒的妖孽,相處了這麼久,彷彿今兒才真正認識這個人一般,一面覺得他沒個正形,一面心頭又跳得歡,他離得太近,氣兒都不敢喘了,漸漸地沉迷於他這樣美色勾搭中無法自拔。
眼瞼輕輕地落下,紅著一張臉,在他的注視下,仰頭湊上去在他的唇上一啄,“夠了吧。”
夠肯定是不夠的。
小娘子的嘴兒香甜得很,怎麼親都不會夠。
但他剛喝了藥,斷然不會把苦味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