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的小手,沒回答她,低聲斥責道:“你倒是把你平日懟我的那套出息拿出來,那六娘子能鬥得過你?”
郎君一副護食的摸樣,溫殊色心頭一悸,湧出一股熱流,踏實又溫暖。
不知從何時起,身旁似乎只要有郎君在,她永遠都不用擔心,就算天塌下來,郎君也能替她頂著,輕輕地靠向郎君的肩頭,低聲嘀咕道:“那是因為郎君都讓著我”
小娘子軟軟的嗓音,帶著撒嬌,最能觸動人的保護欲,無奈地道,“所以,我捧在手心裡養著的寶貝疙瘩,你就這樣任人欺負?”
這是哪門子的情話,好聽又要命,小娘子驚愕地抬眸,看著郎君眼裡毫不掩飾的偏愛,快要溺死在了他的溫柔裡,誇讚道:“郎君的嘴終於能吐出花了。”
想起新婚夜他對她說的那句,“言不過多,你家人就沒管教過你。”
能有今日這番轉變,都是她拿自己的血肉為盾,磨鍊出來的,如今開花結果了,誰也不能再來搶,“郎君放心,下回我不會客氣,家有一位長得招人的郎君,怎麼著也得努力。”
瞧吧,她這張嘴懟起自己時,何時落過下風。
兩人從樓上下來,文叔剛從禮部尚書家趕回來,迎面走來,熱情底招呼了一聲,“二娘子”再看向她旁邊的郎君,以為溫殊色已經兜了底,臉上露出了欣喜,“姑爺今兒可算是來了。”
先前小廝一聲姑爺,謝劭便覺得奇怪,如今又聽到一聲,心下疑雲重重。
小娘子也沒去制止,問道:“文叔上哪兒了。”
文叔正有事找她呢,做了個請的姿勢,“二娘子進來說吧。”把二人往一樓的雅閣帶去,邊走邊問:“最近的菜可合口味?”
溫殊色拉著郎君跟在他身後,“挺好的。”
“飯菜裝了盒再走這麼一趟,味道便不如剛出鍋的新鮮,二娘子得空,還是常來酒樓吃,味道更好。”說著又問,“李七可有上海錯?”
溫殊色點頭,“剛用完。”
“味道如何。”
溫殊色笑著讚了一個字:“鮮。”
人到了雅閣,文叔替兩人讓出座
,自己也坐了下來,說起了正事,“這回新太子冊封,聖上極為重視,幾日後便要在宮中設宴,請百官前去慶賀,幾日前聖上便宣了禮部,讓禮部的姜尚書在東都四大酒樓之中挑出一家,進宮獻菜。”
若是覓仙樓能中標,聖上的酬勞和賞賜是其一。四大酒樓在東都每日都人滿為患,倒也不是差那幾個錢。
這其二便是名,這才是真正讓四大酒樓擠破頭的目的。
能在太子的祝賀宴席上獻上自家酒樓的名菜,名氣便會提升一截,往日四大酒樓不分仲伯,各有各的有一,若是哪家中了標,便會同其他三家拉開距離,拔得頭籌,成為東都第一,“今日禮部尚書招了咱們四大酒樓的東家走了一趟。”
這些都是酒樓內部的管理之事,掌櫃的能找她來說道,不知這小娘子同酒樓的關係,何時好到了如此地步。
小娘子沒去看郎君的神色,關心地問文叔,“如何了?”
文叔搖頭:“四大酒樓的人都被招到了大堂內問話,也沒說旁的,只問了各家的拿手菜,之後便讓咱們散了。”
到底是中意哪家,還真摸不準。
但做生意的都有經驗,一旦摸不準的東西,八成是要黃了。
文叔也著急,自己曾經只是一名普通酒館的掌櫃,得了二爺的賞識,把他帶到身邊,在福州的那麼多年,一直都是自己在替二爺掌管家產,也曾失過手虧過,二爺卻並沒有怪罪,全當是給他長經歷,如今更是放心地把這麼大座酒樓交給了他。
這是對他莫大的信任,他不能錯過任何讓酒樓出名的機會,暗中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