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五人想必已趕過頭去,救人如救火,非急不可,我們先去看令尊大人再說!”
第十六章二胡、琴與笛
“博臺”又名“棋亭”,傳說是宋代趙匡胤和陳傳老祖變棋處。趙匡胤大敗,將華山輸給了陳傳老祖。至今亭內鐵鑄的殘局猶在。在這鐵鑄高二尺餘方亭內,有一面鐵棋抨,鐵棋子二百餘顆,但多為人所取去,尚存數子,圓徑逾寸。
另一傳說是秦昭王令工施鈞梯上華山,以松柏之心為博箭,長八尺,棋長八寸,而勒之曰,王與天神博於此,故謂為衛叔卿之“博臺”。
華山一帶,有陳傳老祖傳說甚多,如“十字院”與“雪臺觀”,便傳另者祖隱居之地,常一眠數月不起,及聞趙匡胤陳橋嗣位,遂告人日:“天下從此定矣。”
然則天下是不是真的就“從此定”了呢?
東峰(朝陽峰),西峰,南峰鼎足而立,是為天外三峰,中峰。北峰則俯瞰如培堰,不能並媲。
朝陽峰氣象萬千,氣勢挺拔,真是清山秀水,昂然於天地之間。
華山志上有云,往老君犁溝要“斂神一志,扔索以登,切忌亂談遊說,萬一神悸手鬆,墜不測矣。”但往東峰下棋亭,更為兇險。
至棋亭處雖由東南隅懸崖,兩手攀鐵鎖,垂直而下,至崖石稍微凹處,立足翻身,扔崖腹而過。時鐵鎖斜橫,其下鑿孔,僅容半趾,以手攀鎖,須移數十步,稍一不慎,即粉身碎骨,是名‘鷂子翻身”。
“鷂子翻身”之後,崖腹盡處,尚有鐵鎖一條,但懸空攀鎖蹈孔,在亂草滑石間,度過兩座山峰,才到“博臺”;可謂歷盡艱辛,險上加險。
蕭秋水、費士理,皇甫漩,秦風八,陳見鬼、瘋女等一行六人,匆匆趕到了“鷂子翻身”之處。因知“前路險惡”,費土理深諸山勢,故說:
“我先過去。”
當下迅如猴猿,攀爬過去,皇甫漩則道:
“我殿後。”
六人中以蕭秋水武功最高,即隨費士理之後過去。
這時山風虎虎,雲霧籠罩,時見山不見頂,巖山溼冷。只見遊霧紛紛而過,有時清時晦,連藝高膽大的蕭秋水,也不覺有些呼吸急促起來。
費士理在前邊攀爬,一陣濃霧飄來,恰巧翻身迫人了另一凹壁,蕭秋水頓失其所在。
就在這時,沒頭沒腦的半空間,忽聞衣袂之聲,原來是飄落了三道人影。
衣影飄飄,而且腳底如有磁性而巖壁如似鐵鑄一般,竟斜飄而黏於壁上,蕭秋水心頭一凜,以為是上官族的高手,又乍以為是費家的暗算,就在這時,忽聞一聲情穆的琴韻:
然後是悠遠的笛聲,之後是幽傷的二胡韻律!
“是你們!”
這在蕭秋水闖蕩江湖過程中的,不斷神奇地出現又不斷神秘地消失的三個人。
三個人,三種樂器,曾啟發他三種不同的境界,不同的考驗!
——二胡、笛子:琴。
這三個人每一次出現,武功一次比一次高,而蕭秋水的武功與心境,也是一次比一次拔高;上一次他們出現的時候,就是唐方出現的時候……
笛聲更為悠揚,好像在車馬蹄聲寂寥裡,有個少女在青石板的臨街圓窗後思量……唐方!
蕭秋水頓忘了攀索,失聲叫喚:
“唐方!”
他的語音充滿丁切盼。他的眼眶如霧樣潮溼。唐方,唐方……你該來了,唐方。
就在這時,“嗖嗖嗖”,三柄快利的劍,如同前次一般,凝在蕭秋水的咽喉上!
“還是一樣,”白衣年青的溫豔陽冷峻地道:“你一想唐方,就方寸大亂,不能作戰。”
“再要是這樣,”黃衣女子江秀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