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只有一個念頭不斷閃過:難道榆大哥真的回來了?
隨著笛聲漸近,只見御花園的高牆之上,一道黑影如夜鴉般翩然而至。那黑影在紛飛的大雪中身形矯健,幾個起落間,便如一片鴻羽輕輕飄落於園內的一處假山上。此時,風似乎也為這突然降臨的神秘之人而停歇,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在他的四周,仿若為其披上了一層銀白的紗衣。
待那雪花稍稍散去,榆翔的身姿展露無遺。他一襲墨色長袍,衣袂在微風中輕輕舞動,仿若墨韻流淌。腰間束著一條玄色絲帶,更襯得他身姿挺拔如蒼松翠柏。他的面龐在雪花的映襯下,顯得冷峻而深邃,雙眸猶如寒星,閃爍著深邃而熾熱的光芒,那目光仿若能穿透這茫茫雪幕,直抵張嫣與柳如是的心間。
榆翔手持一支玉笛,笛身泛著溫潤的光澤,與這冰天雪地的世界形成鮮明對比。他微微抬起頭,任雪花落在他的額頭與臉頰,那神情似在享受這久違的雪景,又似在回味著往昔的種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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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嫣的嘴唇微微顫抖,手中緊緊握著的狐白裘竟不自覺地滑落,她瞪大了眼睛,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狂喜交織的光芒,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,半晌才艱難地吐出一個字:“你……”那聲音微弱得如同雪花飄落的輕響,卻飽含了無盡的深情與驚喜。她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,多年的思念與痛苦在這一刻似乎即將得到慰藉,可又害怕這只是一場虛幻的美夢,一旦醒來,將會陷入更深的絕望。
柳如是也同樣呆立在原地,她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,胸口劇烈起伏,臉上的哀傷瞬間被驚喜所取代,那一雙美目緊緊盯著榆翔,眼眶中原本就打轉的淚水,此刻再也抑制不住,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。“榆大哥,真的是你嗎?你是人是鬼?”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卻又充滿了失而復得的喜悅,腳步不自覺地向前挪動,每一步都帶著一絲顫抖,生怕這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,一旦靠近就會破碎。她的心中滿是歡喜與擔憂,既渴望立刻撲入榆翔的懷中,又害怕這只是自己的幻想,這種矛盾的心理讓她的腳步變得遲疑而緩慢。
榆翔的臉頰上也都是淚花。他輕輕一躍,從假山上飄然而下,如一片落葉般無聲地落在張嫣與柳如是面前。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他的肩頭,他卻渾然不覺,只是目光始終緊緊地鎖在張嫣和柳如是身上。他看著眼前兩位憔悴而又驚喜的佳人,心中滿是愧疚,暗自思忖自己這些日子讓她們受了太多的苦,在心中默默發誓以後定要好好補償她們。
此時,張嫣終於衝破了喉嚨間的哽塞,聲音顫抖且帶著哭腔喊道:“榆弟,是你嗎?我日夜在思念與煎熬中度過,以為此生此世都已與君陰陽兩隔,這世間的光亮都隨君而去。這不是夢境?”言罷,她提起裙襬,如一隻衝破囚籠的飛鳥般向著榆翔飛奔而去。她的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,與雪花相互纏繞,那狐白裘拖在身後,像是一片潔白的雲朵。她輕輕撲入榆翔的懷中,雙手環抱住他的腰,將臉埋進他的胸膛,卻又很快剋制地微微抬起頭,輕聲說道:“真的是你。”淚水在眼眶中閃爍。她緊緊抱著榆翔,感受著他的體溫,心中的喜悅如同春日暖陽,驅散了長久以來的陰霾,確定這不是夢境後,她在心中默默感謝上蒼的眷顧。
榆翔輕輕拍了拍張嫣的後背,溫柔地說道:“姐姐,是我,讓你們擔心了。”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帶著長途跋涉的疲憊與重逢的感慨。
柳如是也快步走到榆翔身邊,她伸出手,想要觸碰榆翔,卻又害怕這只是一場泡影。她的手在空中微微顫抖,最終輕輕落在榆翔的手臂上,那輕微的觸感讓她確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。“榆大哥,你為何現在才出現?你可知我們有多想你?在無數個孤寂的夜晚,我們對著這狐白裘訴說心中思念,盼望著能有奇蹟發生,如今你終於歸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