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彼此已經心知肚明,她也不必太委婉。
看葉磐的神色,比她氣憤多了,她無辜開口,“老闆們忙成這樣,一年下來利潤至少得有個百八十萬兩吧?那葉老闆作為首富,豈不是他們的十倍八倍?難怪就我不忘事,還是我不夠努力啊。”
葉磐想插話,多次張嘴沒插上話,也只有在她說完後,才能開腔,“這是哪裡的話——”
還沒將否認的話說完,沈桑寧直接打斷,“葉老闆不必自謙,既然其他老闆們都沒來,那我與你談一談,這次揚州遭難,您可有想法?”
葉磐說話被打斷,暗道對面的人沒教養,此刻明知故問道:“裴少夫人是想來籌款的吧?我們商會的老闆們一個個都有一腔愛國心,倒是想助人為樂,只是不知今日怎麼不來了,不過話說回來,大家都是在外討生活的,若是有心無力,你可別責怪他們啊。”
“葉老闆這話說的,我問的是您的想法,”沈桑寧直言,“您愛國心切,即便我不開口,您也是準備好了銀子來的吧?”
不知是不是氣場不和,葉磐每次聽她說話都在心裡惱火,面上還得裝和善,“真是不巧,前陣子做了大投資,正巧趕上了囊中羞澀的時候,否則我定要帶頭募捐的。”
沈桑寧理一理袖子,“不妨事的,葉家家大業大,生意遍佈各地,即便一時抽不出現銀來,捐些衣物糧食棉被都是好的,我先幫您記上,至於救災,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事,葉老闆心善,下個月您資金回籠再捐也一樣,您先欠著無妨的。”
“你!”葉磐是真的被她的不要臉氣到了,不能忍了!
“我何時答應了?你這小丫頭片子,三兩句話就想誆騙我?”
葉磐嗓門一響,身後的幾個葉家掌事也同仇敵愾地對著她。
可國公府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,在沈桑寧身後站成一排,疾風擋在她身前,一副隨時會拔刀的模樣,“說話客氣些,我家主子何時誆騙於你了!”
葉磐看著他們“土匪行徑”,怎麼也想不到國公府的人這副做派,連臉都不要了?他指著幾人,氣結,“你,你們,這裡是金陵商會,就算天王老子來了,也沒有逼迫捐款的道理!”
沈桑寧眉頭一皺,銳利的視線掃向跳腳的葉磐,“您也真是的,一把年紀了還不穩重,方才是您說若非囊中羞澀,鐵定是要帶頭募捐的,我是在替您想解決的辦法,您怎麼還不知好歹,反汙衊於我?您但凡說句不樂意捐,我們也聊不到一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