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寧很難想到,有一天會想用愚蠢這個詞,來形容裴如衍。
忽然,他將耳朵移開,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,對準她的肚子,唇瓣貼了上去,蜻蜓點水地碰了兩下。
沈桑寧伸手推開他的腦袋,“你親他幹嘛,他又感受不到。”
“嗯,”他仰著頭,眼中的愚蠢和清澈不再,低沉道,“親的是你。”
沈桑寧一愣,才反應過來被他調戲了。
當即皺起眉目,紅了臉,“光天化日,你害不害臊!”
裴如衍面色不改,“自家花園,又無外人。”
這話剛說完,就聽不遠處“哐當”一聲重物落地。
兩人尋聲望去,只見拎著水桶的裴徹定定地站在樹下,倒翻了水桶,淋溼了鞋。
沈桑寧見狀,就想推著輪椅離開。
手剛放在輪椅手柄上,手背就被裴如衍拍了拍,示意她等一會兒。
那廂,裴徹手握銀槍,朝他們走來,直至走到裴如衍面前,“兄長。”
喊了聲兄長後,就沒了聲,似乎喊嫂嫂是很艱難的事。
裴如衍若無其事地開口,“二弟,是來恭喜我的?”
裴徹心中愈發苦澀,握著銀槍的手緊了緊,“兄長得償所願,是該恭喜。”
裴徹難受,經過一夜,終於想明白,兄長和央央一直以為都是有夫妻之實的。
曾經,他傻乎乎地以為兄長不舉,卻從來沒證實過。
兄長前世無後,只因為沒娶到心儀之人,而非不舉。
此生,命運不同了,兄長終於得償所願。
裴徹心緒複雜至極,極力控制著自己,才沒有去看沈桑寧一眼,因為他知道,她不:()世子先別死,夫人有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