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寧嘆慨道:“做酒樓難吃到這個地步,也是夠笨的,笨嘛,就該勤能補拙,笨鳥先飛,這會子學什麼做大做強。”
她句句往沈妙儀心窩上戳,見沈妙儀唇角發白,她好似疑惑不解——
“嗯?我說酒樓東家愚不可及,妹妹臉色怎麼這麼難看?”
沈妙儀臉色難堪地關上窗,“風太涼了。”
輔國公主府。
一輛輛華貴的馬車相繼停下,各家閨秀、年輕夫人紛紛下車,都是如花兒般的年紀。
“寧國公府的來了。”一閨秀轉身。
其他閨秀也隨之望去,“是寧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嗎?”
“也只有她了,寧國公府又沒有其他及笄的姑娘。”
在一眾矚目下,馬車停下。
沈妙儀急著率先下車,站定時發覺二十幾個貴女朝自己投來視線,她努力讓自己笑得溫婉親和。
“沈夫人?”
“沈夫人果然是天生麗質,如傳聞一樣。”
兩三個女眷上前,拉著沈妙儀殷勤地說起話來。
沈妙儀不知道她們的身份,被巴結著,這種感覺飄飄欲仙,笑得合不攏嘴。
沈桑寧從容地下車,看見那公主府門下的秀麗女子,無一不打扮得簡單幹淨。
都是為了待會兒的活動做準備。
她們投來的眼神都不同,有的是平平無奇,有的是打量,有的想上前討好,有的則是不屑厭惡。
自然不是厭惡寧國公府,只是單純看不上承安伯沈家。
“唉,怎麼還有一位?”
有閨秀認出了人,“這才是世子夫人吧?”
沈桑寧臉上泛著淡淡的笑,朝著說話的女眷點頭,“白夫人,李小姐。”
這些人,她前世有些印象,昨日也拿了畫像對了一遍,因此識全。
剛才還拉著沈妙儀殷勤的幾人臉上一僵,“那你是誰?”
沈妙儀臉色煞白,心含恨,面不顯,“我是國公府的二少夫人。”
“哦……”對方尷尬地稱呼沈妙儀為小沈夫人,而後都朝著沈桑寧走去,“沈夫人呀,果然天生麗質,略施粉黛,已是絕色。”
既然要結交,肯定先結交世子夫人吶!
這二十幾個女眷各有各的交際圈,各自還沒聊上幾句,公主府內的女官自帶威嚴地走出——
“所有婢女請移步前院吃茶,各位貴客,請隨下官來。”
眾人壓低聲音,隨著綠衣女官走入朱門,穿過巍峨輝煌的前庭,最終來到蜿蜒的橋廊。
腳下,是偌大的湖。
“郡主在廚房準備佐料,讓下官給大家說本次規則。”
女官假笑道:“每人分發一套漁具,一個時辰內,誰得到的魚多,誰就能獲得獎勵。”
“最後一名,需要現場殺魚做菜。”
說話時,侍女們已經為每人分發了漁具,有釣魚竿、網兜、魚叉,飼料、乾毛巾。
大多閨秀面如死灰,見怪不怪地開始研究漁具,然後垂釣。
最驚訝的莫過於沈妙儀,她剛同一位侯夫人說上話,就聽說要垂釣,還沒給準備凳子。
她這鞋子又高又硌腳,不宜久站啊。
“沒有凳子嗎?”
此言一出,引得端侯夫人側目,“小沈妹子,你若不舒服,把鞋脫了。”
沈妙儀一驚,“那怎麼可以,我還是忍著好了。”
端侯夫人撇撇嘴,“多參加幾次,你就不會這麼矜持了。”
話音剛落,就聽撲通一聲。
不知道哪家閨秀跑到了唯一的小船上,竟然用網澇魚,結果船翻了。
還沒等女護衛救人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