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上,殿下會被文官諫臣指摘,殿下還要如此嗎?”
她不卑不亢,言語時毫無畏懼,與平時常掛淺笑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二皇子看著她,那說不上來的熟悉感,又來了。
“伶牙俐齒。”
他扔下四個字的評價,不再執著於行禮,反而朝下人提著的箱子看去,“那是何物?”
他剛問出,沈落雨就一個健步上去開啟箱子,“是幾件衣裳。”
“姐姐,你這裁縫做的不錯啊,這衣裳不如就給了我吧。”
這可不是商量的語氣。
沈桑寧皺眉,“這是郡主定好的衣裳。”
沈落雨摸了摸衣料,不屑道:“姐姐,你既然甘願淪落為商,就該有些自覺,別用這態度同你的主顧說話。”
蹬鼻子上臉了。
沈桑寧忍不下去,“別碰,那上頭繡的是鳳凰,即便郡主願意送,你能穿嗎?或者說,二殿下願意和你一起穿嗎?”
說著,又看向二皇子,笑道,“等殿下有了正妻,臣婦再送上這份禮物不遲。”
沈落雨卻是不肯了,“皇家的妾,怎麼能同尋常人家的妾相提並論?殿下願意同我穿,我怎麼就穿不得了?”
彷彿極力自證自己有多受寵,沈落雨轉身想尋求二皇子的答案。
卻見他冷著臉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沈落雨吃癟,心裡一慌,追上人群。
一群人高調離去,沈桑寧心裡鬆了口氣。
終於送走了這尊大佛。
倘若未來能變就好了,否則,一想到未來是二皇子登基,她就覺得日子挺沒希望的。
“寧寧。”
她聞聲看去,是朝雪郡主親自出來接她了。
估計也是聽到了二皇子夫妾倆刁難她的事。
朝雪走到身邊,瞅瞅遠方離去的馬車,“他們今天也不知怎麼的,來拜訪我父親母親的,你的妹妹們,我算是見識到了,一個比一個離譜,你家可真不團結。”
“不過話說回來,你沒被欺負吧?”
確實算不上欺負,可她就跟打了場仗似得心累。
沈桑寧搖頭,“我沒事。”
朝雪笑笑,身側郡馬走了出來,“阿雪,你跑什麼。”
郡馬爺長相儒雅,寒門出身,前年入贅,自此把朝雪郡主捧在手心。
郡馬爺聞湛微微點頭,“裴夫人。”
朝雪忽地想起什麼,對沈桑寧道:“對了,聞湛今年也是春闈考生,你家那位不是考官嗎,我想著我們兩家政治立場相同,也該親近的。”
“等裴世子忙完公務,我就讓人將他請來。”
:()世子先別死,夫人有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