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與三位老闆閒聊著。
起先說的話,都是客套寒暄。
直到一男老闆誇“裴夫人巾幗不讓鬚眉,很有生意頭腦”,這顯然是吹捧的話,沈桑寧一聽,可算讓她找到機會煽情了。
她的雙眸突然帶了些複雜感情,語氣惆悵地憶道:“也就我們自知生意難做,相互之間可以共情,起先我做生意,不論是我爹或是家中姊妹,都不能理解,出門參加宴會,亦有人說,行商低人一等,不體面。”
“我時而不懂,為何士農工商,商人要排最末,或者說,為何要有這排行,誰排的?都是靠雙手掙錢,怎麼就分貴賤了?”
沈桑寧不滿地傾訴著,雙眸時刻關注著其他幾位老闆。
他們紛紛放下了杯子,緩緩流露出他們最真實的情緒——
“原來沈老闆與我們一樣啊!”梅老闆名下產業涉及頗廣,笑著附和道。
朱老闆開始追憶,“哎,都是這麼過來的,我家累世鉅富,早先旁支還出了位讀書人,我不知花了多少錢供他,後來他中了舉人,每次伸手都毫無羞愧,彷彿我是該給他錢的,偏他一件事不曾為我做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