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河的石料倒騰一手,能進我們口袋五萬兩,也不是小數目了,只是這次確實是大意了,沒有想到會如此,但殿下放心,此事必不會影響到您,即便被查到是,也可以棄車保帥。”
謝玄嗤笑,越想越氣,原地轉了一圈,“好一個五萬兩,現在要從我口袋出去一百萬兩!”
“殿下先別生氣,這次是意外。”李丞相道。
謝玄不想聽這些,一手摸了摸額頭,語氣稍稍平靜下來些,“舅舅,我真的不明白,我那個失蹤的大哥多半是死了,這江山勢必會傳到我手裡,我們為何要囤錢養兵?”
李丞相一臉正色,“殿下,以陛下的性子,即便太子不回來,也無法確保這皇位能傳到您手上。”
聞言,謝玄臉色更黑,剛平復的心情一點又著了,順手就摔了身邊架子上的瑞彩祥雲甕,“難道他就這麼看不上我嗎!”
“啪嗒”一聲摔得稀碎,同時外面響起了管家恭敬小心的聲音——
“相爺,殿下,裴世子來了。”
“他來做什麼?”謝玄怒道。
這話問得過於著急了,隨便一想都知道,是“討債”來了。
應該是來找李丞相收錢的,畢竟這裡不是宣王府。
謝玄面色煩悶,“舅舅,你去,別說我在這裡。”
李丞相也不想去,倒不是捨不得錢,主要是想給個下馬威,“裴家養了個好兒子,倒是什麼都敢接。”
於是便吩咐管家去回了,謊稱不在家,讓裴如衍晚些時候再來。
謝玄聽完,嘴角勾起惡劣的笑,“我也想看看,他籌不到錢,是否會失了父皇的寵信。”
舅甥倆相視一眼,方才劍拔弩張的氛圍緩和。
但沒多久,管家又急匆匆地回來稟——
“裴世子什麼也沒說,拿著本子在相爺的名字後頭寫了幾個字,就要走。”
“他寫了什麼?”李丞相問。
管家道:“拒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