徹卻牴觸她,剋制著自己,將她推開,“滾!”
她摔在地上,撕了假面,挑釁道:“裴徹,你不會還有為沈桑寧守身如玉的想法吧?”
“與你何關!”裴徹猛地往喉嚨裡灌水,讓自己冷靜。
可眼下,卻連站立都難受至極,渾身燥熱不受控制。
沈妙儀悠哉笑道:“喝水有用的話,誰還用藥啊。”
裴徹眸光一冷,手中一緊,將茶盞硬生生捏碎。
“啪”的一聲,瓷器碎裂。
他捏著一片鋒利瓷器,朝下刺去,快準狠地在腿側劃開一道口子。
血的顏色,在黑色褲擺暈染開,並不明顯。
沈妙儀被他的舉動驚住,失聲道:“你以為,這樣可以解藥嗎?你情願刺傷自己,也不願碰我?”
裴徹眉眼覆上戾色,同時清明不少,他扔掉瓷器,一腳猛力踹開房門,大步離去。
房中,沈妙儀怔怔地看著,不甘地落下屈辱的淚。
兩世,兩世啊!
她竟都是被丈夫厭惡的存在……
腿上的傷,只能暫時轉移注意力,無法真正控制住慾望。
拂春粉這種東西,始於勾欄,沒有解藥。
因為用這東西的男人,都不需要解藥。
他意識清醒,卻又不受控地想要沉淪。
不知不覺地,朝著青雲院靠近。
他想,想央央。
想看看她,只要看看她就好。
轉眼間夜幕已經降臨,他一身黑色融於黑暗,未多作思考,用輕功飛上了房梁。
,!
他武藝出眾,輕巧地落在青雲院主屋上,很難被人發現。
主屋內。
沈桑寧已經幫裴如衍檢查過傷口了。
她的評價是,還沒好,不適合做那事。
又考慮到裴如衍年輕氣盛,她乾脆和衣而眠,穿得嚴嚴實實,深怕勾起他的慾念。
房中燭光微暗,裴如衍穿著白色褻衣,再看向來怕熱的妻子,穿的就跟房裡有采花賊似的,心裡很不舒服。
他眸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失落,低頭看看自己的傷處,鬱悶地皺眉。
直到她淺睡時,他忍不住朝她靠近,再靠近些……
沈桑寧皺著眉,夢裡彷彿坐在小船上,隨著海浪的波動,一會上,一會兒下,心情壓抑又澎湃。
說不出來的難受。
直到醒來,才發現裴如衍貼在她身後,呼吸沉重。
“怎麼醒了?”他第一時間發現。
沈桑寧幽怨地看他一眼,“不要貼我那麼近。”
說了話,才發現自己嗓音沙啞。
都怪他。
裴如衍摸摸她熱乎乎的臉頰,“要不——”
“不行,你傷還沒好。”她義正言辭拒絕。
他沉默半晌,思忖著小聲試探道:“那我幫你。”
這火本就是裴如衍挑起來的,害得她難受。
沈桑寧猶豫著,沒有拒絕。
只聽他的聲音逐漸遙遠,變得沉悶,“稍微等等。”彷彿在做什麼心理建設。
這個時間,青雲院內,除了主屋燃著昏暗的光外,只剩下小廚房燈火通明。
今早採摘的蜂蜜要做花餅,紫靈陪著劉媽媽趕工呢,明天世子和少夫人都等著吃的。
籃子裡放著各種花的花瓣,紫靈取出那朵潔白無瑕的梔子花,將蜂蜜澆在梔子花上,劉媽媽拿來肉料,攪拌進去,糊成餡料。
油麵粉已經發酵好了,劉媽媽揉成團,再攤開,把剛才的餡料放了進去,再包成餅。
可是紫靈覺得不美觀,重新取出一朵小花,貼在了花餅上,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