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倦的沈桑寧,就因這一聲“央央”,睏意全無。
此刻,裴如衍還趴在她身上。
她當即推開了,“你為什麼要喊央央?”
裴如衍從極度愉悅中逐漸平復,“夫人的小字,我不能喚嗎?”
沈桑甯越發清醒,“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字?”
她的小字,沒和他說過呀!
兩人坐起身,一時相顧無言。
裴如衍眼中閃過異色,透著幾分懷疑,伸手去探她額頭。
沈桑寧對他舉動感到莫名,“你幹嘛?”
她倒也沒推開。
而後聽他道:“是有點熱。”
???
聞言,沈桑寧心裡一排問號,他什麼意思。
“你病了。”他下結論。
她無語,“你才病了呢,我為什麼熱,你不清楚嗎?難道你不熱?”
真是好笑,剛乾完那事,能涼快嗎!
裴如衍默了默,語氣很認真,“你的小字,是你在新婚夜親口告訴我的。”
新婚夜?可她重生是在洞房後,洞房前的事,她的確不記得。
難不成,真是她自己說的?
所以沒有重生記憶的她,也會聽從母親的決定,為自己取名央央?
沈桑寧糊塗了,對上他堅定的眼睛,她倒有些心虛了,“是嗎?”
裴如衍目光存疑,“我先帶你去洗一洗。”
說著,就將她抱起,去了浴房。
沈桑寧做了個沉沉的夢。
夢中。
她發現自己坐在大紅色的婚房中,驚疑不已。
她不是跟裴如衍在洗澡嗎?怎麼回到了新婚夜?這是做夢嗎?
下一瞬,被新郎挑開蓋頭。
她看見了一身喜服,滿面紅潤的裴如衍,相處久了,沈桑寧都能看出來,他雖抿著唇,卻壓不住歡喜。
“你很開心?”她就這樣問。
對方一愣,“夫人不開心嗎?”
沈桑寧很迷茫,“我還好。”
竟然在夢裡,又和他成婚了。
忽然,裴如衍動作遲緩地坐在了她的身側,正襟危坐,“我與夫人只見過寥寥幾面,夫人或許不太瞭解我,但今後我們可以慢慢了解。”
寥寥幾面?他又在騙人了。
沈桑寧腹誹著,聽他一本正經地說:“夫人嫁給我,不用顧慮太多,你想做什麼,:()世子先別死,夫人有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