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欺負她爹去啊!
呵。
上回看到個熊都不敢上,虧她還在人後給他留了面子呢!
馬車馳騁著,沒一會兒功夫就消失在了視野裡。
護衛沒追上賊,“小姐,那賊還抓嗎?”
“抓抓抓,現在還要到哪兒去抓!”虞綿綿氣惱道。
忽聽街對面傳來“哎喲”一聲,方才的小賊被巡街的京機衛逮住。
為首的還是那眼熟的面孔。
虞綿綿看見許久不見的周絕期,隔著街道,親眼看見他將小賊打趴下,然後將錢袋子給了手下,期間都沒往她這兒看一眼,轉身就走了。
“哎——”她下意識開口,又止住。
叫他幹嘛。
虞綿綿沒了聲,那頭周絕期消失在黑暗中,另一名京機衛拿著錢袋子遞給她,“大小姐,您看看少沒少。”
她接過錢袋子,沒開啟數,“沒事。”
那廂。
轉身離開的周絕期,繞過兩條街,走進一家燈火通明,裝修花花綠綠的閣樓。
“喲,爺想找哪位姑娘啊?”老鴇迎了上來。
周絕期後退一步,避開了老鴇的觸碰,“找人,玄字貳號廂房。”
老鴇“奧”了一聲,找來個龜公,將周絕期帶進去。
花樓的臺子上,舞女身披綾羅綢緞,赤著腳跳舞,臺下一眾看客歡呼,左擁右抱。
周絕期看了一眼,神色自然地收回目光,跟著龜公上樓。
玄字貳號廂房外,守著幾名壯碩的侍衛。
他驗明正身後,方可進入。
房中,穿著淡黃色華服的男人慵懶地靠著,姿容絕色的花魁娘子為其按著腳底。
“重些,”謝玄閉著眼,剛一說完,就覺得腳上一陣劇痛,他一腳踢了過去,“你在做什麼!”
“殿下恕罪。”花魁娘子似感覺屈辱,低垂眉目,隱去眼底不屑。
根本不想服侍這尊煞神。
她賣藝不賣身,但她的藝,也不是按腳啊!
周絕期目不斜視,適時開口,“殿下。”
“來了,”謝玄坐起身,示意花魁,“你,倒酒。”
“是。”花魁娘子跪坐一旁,抬手為兩人斟酒。
周絕期一坐下,就聽謝玄問,“平陽侯那個千金傻乎乎的,應該是很好拿下,你怎麼還沒拿下?”
周絕期低著頭,雙手不易察覺地蜷起。
謝玄狐疑,“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,還指望成什麼大器?”
“殿下……”周絕期想辯解什麼,隔壁的雅間忽然一聲重物墜落聲,刺耳得很。
謝玄煩躁,朝花魁看去,“你們這裡隔音怎麼這麼差?”
伴隨而來的,是隔壁屋一道沙啞的吼叫,彷彿在宣洩什麼。
大概也是吃醉了,在耍酒瘋。
這一道喊叫,讓謝玄和周絕期面色各異,都聽出了對方是誰。
謝玄冷笑,“當真是冤家路窄,裴徹這廝,不是最近學好了,不逛花樓了嗎?”
:()世子先別死,夫人有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