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草放進衣襟裡收藏,最後才道:“姑娘,怎麼不走正門?”
裴寶珠現在才反應過來,自己有多麼狼狽,趕緊從狗洞裡爬出來,站起身,拍拍衣裳上的灰,“我……”
根本說不出理由。
男人看出她的窘迫,禮貌地退後一步,沒有再問,轉身就走。
裴寶珠不自覺跟進兩步,悄悄跟在他身後,最後發現他走進了——
寧國公府正門。
裴寶珠止步,躲在石獅子後面,猜不到對方身份,可心裡就跟犯了癢癢一樣,撓不到很難受。
府中。
裴如衍在榻上躺了足足一個時辰,光聽屋外主僕倆說話了,也沒見人進來陪陪生病的他。
這一刻,他心中的懷疑達到巔峰。
夫人肯定是知道了點什麼,所以才不關心他。
否則,不可能不關心他。
突然,門外聲音斷了,腳步聲響起,越來越靠近房門,他呼吸一滯,莫名的緊張。
夫人來了。
他閉上眼裝睡。
房門“吱嘎”一聲,來人並未靠近,只聽瓷器被放置在桌上,應該是藥。
因為味很衝。
裴如衍沒有顯露表情,但被子裡的手動了動。
下一瞬,房門被關上,人又出去了。
裴如衍睜開眼睛,房間刺鼻的藥味讓他皺眉,真想把藥扔出去,可是不能。
但也不想喝。
這藥,苦到有折壽的感覺。
“少夫人,四小姐失蹤啦!”門外,有小丫鬟來稟。
與此同時,玉翡淡定的聲音也響起,“世子,杜公子聽說您中毒了,來看望您了。”
……
房中一陣死寂。
裴如衍閉上眼,將被褥蓋住臉,只覺得好吵。
該來煩他的人不來,其他人都會來。
門外,沈桑寧波瀾不驚道:“失蹤了去找啊,她能跑多遠,在一里之內找就行了,說不準在哪個柱子後頭躲著呢。”
她吩咐完,一隊護衛就出動了。
即便如此,沈桑寧都沒停下襬弄手裡的花草。
這秋天來了,小花小草都變禿了,都得修剪過才能好看。
正當她心無旁騖時,身後房門開了。
她聽得動靜,頭也不回,“快來幫我看看,這樣剪好不好看。”
身後的人逐漸靠近,也不發聲。
但沈桑寧能感覺到,身後的怨氣好像很重。
她沒忍住回頭瞧了一眼,看見裴如衍好端端地站在門口,看著他,假裝詫異地關切道:“呀,你怎麼起來了,不用坐輪椅了嗎?”
說話的時候,連剪子都沒放下。
她感嘆,“良藥苦口果然沒錯,簡直是神藥啊!來人,再去多熬兩碗!”
裴如衍唇線僵直,“你什麼時候知道的。”
:()世子先別死,夫人有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