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不多生事端了。
可週絕期沒這麼想,抱著要和裴徹打好交道的想法,道:“周韜是揚州周家人,算起來,是你的夫人的遠房兄長。”
“什麼?”裴徹始料未及。
周絕期也不意外,“遠方堂兄,到底是隔了一層的,或許連你夫人都不認得他了。”
裴徹聽聞,驚詫之下,又覺得可笑。
什麼隔了一層,就根本沒任何關係。
上回和沈妙儀去揚州,沈妙儀只去了柳家,沒有去周家,可見在她心裡,嫌棄周家門第低,早想和周家一刀兩斷。
現在,她知道自己不是周家親生,更別提有多開心了。
但,她小時候的的確確是在周家長大的。
周家能養出沈妙儀這樣的壞種,估計那周韜也不是什麼好鳥。
一行人到了周韜的小宅。
小宅簡樸,只有一個負責照顧起居的老嫗,在院子裡漿洗衣物。
老嫗看見一行京機衛,不敢怠慢,當即將人迎了進去,然後去敲周韜房門。
周韜開門時,衣物完整,但在看見一行人時,面上閃過一絲慌亂,下意識扭頭朝屋裡看了眼。
這一絲慌亂逃不過周絕期的眼睛,在京機司就職這麼多年,刑訊逼供都有了經驗,很能捕捉細節。
周絕期沒多話,但其他幾個和周韜玩得好的下屬卻擁了上去,一人一嘴。
“周韜,你不是病了嗎,怎麼不在床上休息?”
“看這臉色,該不是裝的病吧,你小子就想休息吧!”
,!
周韜哪裡敢承認,“沒有,確實是病了,現在好些了。”
其他人又催促他回房裡休息。
周韜卻走出來,將房門關緊,讓大家在院子裡落座。
裴徹就像個邊緣人物,淡淡地觀察著,看出周韜有鬼,卻不在意,畢竟人家裝病跟他沒關係。
只要不將亂七八糟的病,跟國公府扯上關係就行。
見周韜無礙,他也不想坐了。
奈何今天周韜對他的態度還行,還給他泡了杯茶,遞到他眼前,“百戶請喝茶。”
真是怪了,不僅周絕期的態度變了,連這些手下人態度也都轉變了。
裴徹都怕他下毒,畢竟在座的這些人,背後都會說他壞話,說他是因背景才能升任百戶。
裴徹冷淡點頭,“多謝。”沒喝茶,就將杯子放下。
此時,和周韜關係最好的兄弟,好奇道:“周韜,你總看你屋幹什麼,我來你家多回,你今天最奇怪了,恨不得將房門鎖起來,你是在哪兒發橫財了,把寶貝放屋裡了?”
周韜笑一僵,“胡說什麼,咳咳。”
好兄弟才不管,鬧著玩似的,起身就要衝進房裡,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你別!”周韜趕緊追上去。
緊張的模樣,讓眾人都起了疑,紛紛跟了上去。
周韜根本攔不住,幾個人衝了進去。
外頭,只剩下裴徹和周絕期坐著,相顧無言。
直到大家走出來時,臉上都興奮極了,像是發現大秘密。
周韜再次將門關上,尷尬著面,“你們別亂說。”
裴徹和周絕期還不知何事,只聽一人小聲道——
“老大,周韜今天根本沒病,他屋裡還藏著女人呢,躲在櫃子裡,粉色的裙角被櫃門夾住了。”
“不曉得哪家姑娘,跑到家裡來了,當然是得藏著了,不敢給我們看見。”
竟是藏起嬌來了。
裴徹眼底閃過厭惡,果然,能養出沈妙儀的周家,養出的周韜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除了裴徹面色不善以外,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