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璃把石龍挪到面前:“什麼禮物?”
謝遇:“梨花。”
“……”樊璃又把石龍挪開。
謝遇在那頭說道:“連樊悅都有一條石龍做補償,怎麼偏偏漏了我的?等了許久,連一片花瓣也沒見著啊。”
對面沒聲,謝遇頓了頓,身上的低氣壓彷彿要透過石龍鑽向樊璃耳朵:“樊璃,說話。”
樊璃默默切斷龍氣,然而龍氣卻被謝遇固定在石龍體內。
謝遇:“躲什麼?三個月不見,生疏了?”
樊璃不吭聲。
“不說話,樊璃變心了?”
樊璃:“你說,我聽著呢。”
謝遇踏向城門,問起北邊的天象:“北方的雷劫,是你引來的?”
樊璃抿了抿嘴,心有餘悸的窩在床上:“想殺掉底下的鬼王,所以借瘋帝的手了殺幾個魏京的老畜生當人牲,洩漏了鬼王的名字,就被雷劈了,房子也壞了。”
“嗯,護法神保護你了麼?”
“保了,身上沒特別厲害的傷,醒來時,石龍都把傷口治好了。”
“那麼,樊璃現在住在哪呢?”
“……魏京。”
謝遇:“住的地方暖和麼?為夫找不到你呢。”
樊璃捏捏柔軟馨香的被子,縮排被窩:“暖和的。”
“吃的呢?能吃飽麼?每天吃什麼?”
“每天都是很多肉,廚師能把牛肉做出很多味道。”
謝遇踏進城:“那廚師很厲害,沒餓著我們樊璃。”
樊璃慢慢放鬆神經,卷在被子裡小聲說道:“我想借天雷劈掉玄蟒身上的封印,沒成。”
“不急,樊璃已經很厲害了。”
樊璃嘴角向上彎著,滾向裡側:“你有陰界的訊息麼?可知道那十殿鬼王如何了?”
謝遇透過鬼畫的眼睛望向陰界,低笑道:“四個鬼王隕落,如今陰界亂成一鍋粥了,我家樊璃怎麼這麼厲害。”
樊璃:“我給你報仇,等哪天能下陰界了,就把誡鞭搶過來抽死他們,再把誡鞭毀掉。”
謝遇忽然頓在刺史府外,心口像被什麼搔一下,又癢又疼。
他向樊璃說道:“那天我站在邊境,看那天上落下一百二十道劫雷,我以為是有山精化形,上天才降下這等巨雷,卻不想是你引來的,你可想過會為此丟命?”
樊璃:“我不會死的。”
過了一會兒,謝遇的聲音才從石龍中傳來。
“傻瓜,我未必有多痛,但你若是沒躲過雷劫,為夫該怎麼辦呢?殺了天?”
樊璃垂下眼皮:“罵我呢。”
謝遇無奈道:“一個人跑出去犯這天大的險,你說該不該罵?”
“不該。”
“……”謝遇進了自己的書房,坐在案後:“你該再等等我的,雷劫不劈破障的英靈。”
樊璃抿著嘴,又不說話了。
謝遇在那頭輕聲說道:“跟了我就要學會利用我,不然你圖什麼?圖床上吃苦麼?”
樊璃:“圖你活好。”
謝遇:“……”
樊璃戳著石龍心口,恨不得透過它戳到謝遇心口上去:“反正我要是這樣做,十殿會遭殃,巫惑會遭殃,瘋帝會遭遇,溫洋這些人也會遭遇,好幾撥人都會遭殃,只有我是贏家,那麼就算缺胳膊斷腿,也比別人好太多了,我就沒什麼顧忌的。”
謝遇忍不住問道:“你對巫惑做了什麼?”
樊璃:“讓瘋帝給他設固魂陣。”
固魂陣頂多只能以牛羊豬做輔助,決不能用活人。
但瘋帝的長生丹快吃完了,本來就瘋,當即也管不了那麼多了,不等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