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璃被謝遇抱進洞房,他氣得渾身打抖,沒力氣走路了。
謝遇在昭陵山頂為他起了一座宮殿當婚房。
白天這宮殿隱匿在陽光下,晚上殿內燈火閃耀,燈光晃出二里地。
陸續回到京郊的百姓聚在一起,指著那宮殿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,有人跑過去打算瞧瞧那宮殿的樣子,卻被迷霧繞在山裡,怎麼也上不去。
四更天。
樊璃在宮殿裡喘息。
喉音細碎失控,被人主宰著沒停過半刻。
如今兩人成親了,進寢殿後謝遇就迫不及待的開啟兩個身體之間的隔閡,把骨髓裡野火一樣的瘋欲一五一十,全部傳給樊璃。
“……!”
身下的人瘋狂回應他。
他們前所未有的荒唐起來,面板貼著面板,血肉挨著血肉。
彼此在摧枯拉朽的慾望裡尋求慰藉,卻又招致更恐怖的索求。
五更天。
樊璃搖擺不定,在夫婿身上撓出幾道劃痕。
辰時,樊璃圈住謝遇脖子,坐在他懷裡。
巳時,太陽光下那披掛著大紅綢布的華麗宮殿隱匿。
只有無窮盡的細碎吟聲從山上傳來。
午時,樊璃全身脫力,可身體還像無底洞一樣的催促他。
於是他跪著向謝遇爬去,顫巍巍的向謝遇伸手。
“謝遇……”
謝遇抬著一碗糖水,含了一口渡給樊璃。
然後舔掉樊璃唇角的殘留糖漬,指腹摩挲那緋紅滾燙的臉頰,輕聲道:“愛妻要我做什麼呢?”
樊璃沒說話一下子把糖碗丟開,抱住謝遇脖子把身體全部貼上來,臉頰親暱的蹭著他喉結、下巴。
謝遇摟著樊璃的腰:“樊璃不說話呢。”
他摁著樊璃尾脊,平靜道:“為夫現在有些不清醒,再抱下去就要出大事了,你平日裡跑得極快,見我就躲,現在也跑、也躲吧,不然待會又要讓你吃苦了。”
樊璃垂著腦袋把下巴墊在謝遇頸窩,手指摁在謝遇心口一圈圈打轉,不走。
他黏在謝遇懷裡說道:“把共感收走。”
謝遇不收共感也不給他,過了一會兒又要給他穿衣裳。
樊璃把丟掉的碗撿回來又砸碎,搖搖欲墜的站在床前。
他也不看謝遇,目光落在地面,紅著眼睛哭罵道:
“不嫁你又念,嫁了你又騙!現在生米煮成熟飯,跟了你了,你又這樣!叫你收共感,你又不許!把我變成這樣,人不人、鬼不鬼的,就不管了!”
謝遇彎下腰,近距離盯著對方眼睛。
他忽然笑起來,問道:“樊璃不願嫁?”
“……”淚珠子掛在樊璃眼瞼一晃一晃的,他捏著拳頭大聲說道:“不願!”
謝遇:“是真心話麼?”
樊璃:“是啊!”
“那是我害了樊璃了,把他強行帶回來成親,現在又不給他。”
“誰稀罕你給,不要了、以後都不要了!”
謝遇把那氣紅臉要走的人攬回來,溫款道:“那麼,樊璃生氣想必也是因為成親的緣故?”
“這還用說嗎?就是不願意嫁給你!”
“那完了啊,”謝遇說道,“這共感只有雙方情意相投的交合才能壓下去,樊璃既然不喜歡我,那肯定是沒法壓下去了,我以後也不能再擅自碰你了,你也不能隨便要求我對你做那種事,不然親了是負心,要了是白嫖。”
樊璃心口一窒:“你學我說話?”
謝遇溫和道:“以前你處於下風,說出這句話是想逼我認清自己,現在我認清了,我就是心悅樊璃,離開一天、一時、一刻,都像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