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片即將刺向對方心口時,被兩根手指輕輕夾住捏斷,落入院中地面碰出兩聲脆響。
男人側過身,臨走時看向僵在床上的樊璃。
他聲音壓得極低,只有耳力驚人的馮虎能稍微聽清。
“屋裡有一絲血氣,明日我會過來檢視,你要是放著他的傷不管,接下來這段日子,我會特別關照你。”
對方鬼魅般從牆上掠走,馮虎面無表情的坐在胡床椅上凝視著男人離開的方向。
他回頭,看向床上的少年。
以人類肉眼無法看到的地方,謝遇正俯著身,拈著少年下巴在他唇角落下一個極輕的吻。
微冷的吻輕輕落下來後便定格在樊璃唇角。
樊璃心想親嘴不過就是這樣,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只是回神時,才發現抓著那片衣袖的手早已疼入骨了。
謝遇吻下來就沒有挪開,在他唇角位置輕微的碾磨著。
這老男人的吻淺得像停靠在床榻邊的春風,隔著一道簾子在室內旖旎翻湧。
他們就這樣,誰也沒有再近一寸,然而所有禁忌的滋味都在唇角、嘴邊交換。
磅礴雨聲下,世人引以為楷模的大將軍在死後的這第十年,把溫柔、壓抑的心緒全部交給夜色。
馮虎坐在椅子上,聽到了擂鼓的心跳聲。
:()半夜,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