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上跑了五里地,若不是我爹及時把她救下來,她那墳頭草都長了一丈高了,我想到這件事就不痛快!”
陸言給他倒了一杯溫茶:“喝茶消消氣。”
樊靜倫喝了一口茶:“蘇錦這麼好的東西下次就別送了,就送那幾只禽獸過去。”
陸言:“好。”
樊靜倫往椅子上方挪了挪,轉眸看向陸言:“低頭。”
陸言站著沒動。
樊靜倫便扯著陸言衣領將他扯到面前,盯著他頭上那根白髮,粗暴扯掉。
大少爺把白髮絲丟進火裡,一個人又氣上了:“以前沒看到白髮,如今卻長了。”
他垂下眼皮,目光落在陸言鞋背上:“愁什麼?怕我糾纏你?”
陸言:“是年紀大了。過了八月就滿三十的人,長一根白髮又算得了什麼?”
樊靜倫:“等你年老色衰我就去找新歡。”
陸言笑了笑。
“很好笑?我的樣子像開玩笑?!”
“那我該哭麼?”
樊靜倫抄起杯子就要往陸言身上砸去,手腕被對方一把捉住。
陸言從那砸杯無數的手上解救出杯子,望著對方。
他低嘆一聲,俯下腰,拇指在對方臉頰上輕觸。
“你脾氣不好,新歡跟你一天就得被你打跑,要容忍你這身小脾氣是真的難,我有時甚至懷疑自己是鬼迷心竅了。”
樊靜倫推開他。
他捉著樊靜倫的手,將這隻手摁在對方心口上。
“中秋了,還要跟我鬧麼?”
,!
樊靜倫抽手揮開他:“滾開,老男人!”
陸言忍了忍,直起身:“今晚去我那喝酒,喝醉了我送你回來。”
樊靜倫仰臉望著他:“老男人!”
陸言捂了捂眼,憋著一口氣突然把自己氣笑了,他沒了一慣的和氣,板著臉抄起那躺椅上的人。
他把人抱去內間,摁在懷裡,照著懷中人屁股狠狠拍下去。
懷裡的人一身反骨,立馬要連本帶利的還手。
陸言捏著那蒼白後頸輕輕捏一下,將對方腦袋扣向自己。
樊靜倫別開臉捂住陸言嘴唇,低頭,狠狠咬向陸言肩膀。
陸言後背靠在山水屏風上,抱著懷裡的人揉了揉對方後頸。
“乖,松嘴。”
不松。
“下次打輕一點。”
不松。
陸言輕嘆,五指穿進那濃密發林,在對方耳邊低語一聲。
底下有幾個管家進來請示,瞧了半天也沒看到陸管事和世子。
幾人疑惑的站在屏風前。
“人呢?”
“莫非是去外面了?”
“可看院子的侍衛沒說去哪啊——”
屏風後,兩人唇舌糾纏,在來人的交談聲中悄悄加深了這個吻。
陸言五指張開扣著樊靜倫的頭部,他後腰上的衣衫則被對方抓皺。
屏風外面的幾人等了一會兒就走了。
陸言聽著那一道道腳步聲遠去,便從屏風上收回目光。
垂眸時見懷中人瞪圓雙目望著自己,他有些好笑,捏著那薄薄的後頸骨。
懷中人慵懶的貼著他,下巴靠著他肩膀小聲喘氣。
他低頭在對方唇邊輕啄一下,好生哄道:“去我那過中秋,好麼?”
這人要哄了才會應聲,哄一聲不行就得哄第二聲,跟祖宗似的。
陸言又問了幾句,對方才懶洋洋的眯著眼睛:“行吧。”
:()半夜,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