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嘉言見她一直不說話,雙眸紅紅的、鼻尖紅紅的,如今雙頰也開始紅了起來,有些慌地抬手落在她鼻尖,想要替她揉一揉,但又怕再次弄疼她,只得手足無措地拉著她大步朝客廳走去。
「這裡光線不太好,走,進門讓我看看!」
蕭冉冉:「……」
「傅嘉言,我……」
「實在疼的話咱就去醫院!」
蕭冉冉聞言,猛地瞪大了雙眸。
大哥,你是不是忘了我有自愈能力這事兒了?
而且,大晚上的,上醫院???
她有心想要解釋,但男人卻已經拉著她連鞋也沒換地直接進了門,又不由分說扶著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好,而後將肩上的書包放在一旁,長褲一扯一氣呵成地在她身前蹲了下來。
傅嘉言:「疼嗎?」
蕭冉冉愣愣地搖了搖頭,老老實實回道:「不怎麼疼了。」
也就是剛開始撞上的時候特別疼,這一路走來已經好了不少了。
「你別騙我!」
「……啊?」
「你看你疼得臉都紅了。」
「……」
泥揍凱!
你這個鋼鐵直男!
傅嘉言還想再說些什麼,卻不想面前端坐著的女孩忽然一抹眼角溢位來的生理性眼淚,氣鼓鼓地看著他:「誰騙你了?也就是……也就是撞上的時候疼了那麼一下下。」
女孩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,比劃出一個大概23毫米的長度,而後在他眼前示威性地揮了揮:「你再敢叫我去醫院試試?!」
傅嘉言愣了愣才開口問道:「真不疼?」
「比真金還真!」
見她不似說謊,男人這才抬手再次落在了她的鼻端認真而專注地輕輕揉了揉,在蕭冉冉因他這個動作而晃神的時候緩緩站起,將落在她鼻端的手向上伸去,如往常一般輕輕順了順她的長髮:「這麼晚才回來餓了吧?飯菜都給你溫著呢!」
蕭冉冉一愣:「我不餓啊!我在長歌家吃過晚飯之後,顧長風才送我回來的,他沒跟你說過嗎?」
男人落在她發上的手一頓,而後又若無其事地收回:「嗯,說過了。我一忙給記岔了。廚房給你溫了牛奶,你先換了鞋回房間,我給你端過去?」
蕭冉冉連連擺手:「不用不用,我自己去拿就好了,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?」
只是,她腳下剛跨出去一步,就被傅嘉言按住了肩。
「聽話,鼻子不是不舒服嗎?回房躺會兒去。」
蕭冉冉:「……」
第一次聽說鼻子不舒服要上床躺著的。
心下雖吐槽著,但觸到他那雙認真的眸子,蕭冉冉還是乖巧地應了下來:「好叭。」
剛回房間沒兩下,傅嘉言便敲門走了進來。
與熱好的牛奶一同出現的,還有她的書包。
男人將書包放下後長臂一伸將玻璃杯遞了過去:「趁熱喝了。」
蕭冉冉道謝之後接過「咕嚕嚕」喝了一大口,剛將杯子從嘴邊挪開,就聽傅嘉言狀似無意地問道:「不是說今天下午考試了嗎?考得怎麼樣?」
蕭冉冉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,笑眯眯回道:「考得不錯,滿分哦!」
傅嘉言面上一副「果然如此」的表情,見她心情不錯,嘴角亦不自覺微微勾起,剛想說話,卻感覺胃部一陣絞痛。
男人條件反射地想要伸手朝胃部按去,卻又怕她發現,手伸到一半又艱難地收了回來,溫聲笑道:「嗯,真厲害。」
「嗯哼!」
「時間也不早了,喝完牛奶就休息?」
「我再看一會兒書就睡。」蕭冉冉指了指一側書桌上夾著書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