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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現在,他卻要主動給自己拷上枷鎖了。
曉文用無比清晰而又負責任的態度對我說:“你沒聽錯,他要結婚了!11月27日,星期天。”
幹!
那是我交稿的日子。
好吧,工作很重要,但兄弟更重要。
魚編是好人,他一定不會計較我晚一天交稿這種小事的(我都撰文誇你了,老大,你更不能計較了)。
小鄒是我的初中同學,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。
事實上我最好的兄弟都是,也只是初中同學。
初中畢業後,我們並沒有分開,反而走得更近。
上學也好,工作也好,曾經有好多年,大家在一起,只要有事,都會想到對方。我們在一起度過了相當長的一段美好時光,那是我每當回首過去時,感覺最快樂的日子……
即使到現在,大家因為各自忙於各自的事業,見面的時間短了,感情也沒有消退。
是真正的鐵桿,死黨,是最可信任的人。
於我而言,甚至超過了親人。
本來計劃是星期天上午坐高鐵去的,不過可惜高鐵沒有早晨的票,最早也在九點以後。等我到了無錫,還要坐半小時公交車。
如果婚禮是晚上進行的,那到是來得及,可惜丫是在中午。
用小鄒的話說:“二婚才在晚上辦婚禮呢。”
你妹!
哪來的神邏輯?
所以我只能在星期六下午坐火車去無錫,這樣才能趕上第二天中午的婚禮。
接我的是曉文。
開著一輛黑色轎車。
其實每當我看到曉文夾著公曉文包,人模狗樣的坐在車裡,招呼我上車的時候,我就總是忍不住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情景:
一個黑黑瘦瘦的從外地轉來的男孩,站在塔影中學初一五班的門口,用怯生生的眼神看著大家,然後在班主任的“關照”下,坐到了我的旁邊,成了我的同桌。
那個時候他給我唯一的認識就是:一個單純的沒見過多大世面的鄉下小子,一個無錫話和英語在他眼裡都屬於超級複雜的語種的鄉下小子。
然而就是這個鄉下小子,徹底顛覆了我對人生的認識,讓我知道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……
那是在我知道曉文的女人緣後——他是我們中最早成為男人的男人,也是最早結婚生孩子的。
他的豔遇史之豐富多彩,在我們這一群死黨中,唯一可以與之匹敵的大概就是小鄒了。
與小鄒不同。
小鄒的豔遇在本質上是一種充滿了原始獸性的,/裸的性/結合,其中甚至不乏一定程度的財色交易。如果中國沒有取消流氓罪,並且可以落實到小鄒的頭上,那麼他所犯下的“罪行”足以讓他在監獄裡坐到天荒地老。
曉文則不同。
他的豔遇在某種程度上更象是一種願者上鉤的釣魚手法。
你很少會看到他對某個美女眼前一亮,然後主動上去搭訕泡妞。大多數時候,就是一次正常的接觸,某位朋友帶了幾位mm在一起吃頓飯,在這期間曉文的說話既不太多,也不太少,顯得正常而自然。然後過幾天你就會發現其中的一位出現在了曉文的床上,並且以女朋友的身份自居……
最不可思議的是,他既沒有小許那樣非凡的口才,說話時可以滔滔若懸河,彷彿演說家一般,把普通的故事都講得離奇生動,也沒有老湯那種堪比城牆的厚臉皮,沒有小鄒那樣漂亮得能把女人迷死,讓男人妒忌的臉蛋,更不象亞軍那樣是十足的行動派,女人們到底為什麼就會喜歡他呢?
這曾經成為我一度無法理解的迷團。
永遠無法忘記吳橋下那一溜破爛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