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確實很受不了這味道，但由於我服用了特殊的藥物，所以對於這個並不是很難受，相反，我還覺得可以漸漸熟悉這個味道。
當做完這些時候，老爺子雖然聞著這股臭味，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。
也是，死人會有什麼表情？
特別還是沒有靈魂的死人。
雖然我總覺得這老爺子不太簡單，但眼下對方躺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了。
很快，那人皮燈籠上的靈魂就從窗戶玻璃貼了進來。
她長相倒是嫵媚，但我倒是沒心思看這些。
“聽說是你想見我，我就過來了。”
我眯了眯眼，並沒有回答她的話，鬼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。
那鬼長得像條蛇一樣，與其說她是順著玻璃貼進來的，倒不如說她是蛇，順著這裡有縫隙的地方爬進來的。
其實早在看到人皮燈籠的時候，我就覺得奇怪。
這確實是一個人的皮沒錯，但眼下這位絕對是一隻蛇，應當是一隻白蛇。
然後就想到了另外一點，那就是在我以前看到的一些故事中，白蛇是能夠化成人的，就比如說像許仙和白蛇傳就是其中的特例之一。
白蛇化完人之後，如果這時把皮剝下來，那麼這張皮就是完整無損的。
不過這種情況一般都會出現一些特殊的分叉點。
我盯著對面的白蛇，雖然也察覺到了這種可能性，但隱隱約約的看到那些滴落的屍油，所澆灌的白色的蠟燭，並沒有熄滅。
我一瞬間懂了什麼，於是用嘴抿了一張紙，從兜裡抽出來一張，送給對面的白蛇。
那白蛇倒是很驚訝，沒有伸手接過，而是用嘴叼了一下嘴唇，上下活動，想要說什麼。
也許是謝謝，也許是別的我都不在意了，反正她就要從此離開。
我感覺一睜眼，來到了操場中心。
這裡的陽光非常的刺眼，我剛想說什麼，就看到有人揮手衝我跑了過來。
“張一恆，你怎麼在這裡？都快上課了，你不知道跟我回去嗎？還是說你在這裡等待什麼……”
我察覺到我的身體不受控制，下意識的說出口。
“我在等……人。”
然後猛的一個挺身，雙眼睜開，我察覺到我剛才做了什麼，原來是中了幻陣。
我整個人渾身一驚，這是對方給我的警告。
隨後，那一縷像白蛇一樣的靈魂就和無風自燃的火一樣，在空中閃出劇烈的火光，剛燃燒到一旁的蠟燭，還有被點著的紙張呼啦一聲，全都熄滅了。
包括整個殿堂裡的燈，等到幾分鐘之後，恢復了原有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