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城,程府。
蕭元漪剛剛生下一對龍鳳胎,還未來得及感受初為人母的喜悅,就接到了緊急軍令,需要立即奔赴戰場。
畢竟此時戰況緊急,她身為將軍,保家衛國的責任重於泰山,不得不立即出發。
可蕭元漪前腳剛生產完,後腳她的君姑就在葛氏的教唆下,認定蕭元漪誕下的龍鳳胎是能為她擋災的。
沒了龍鳳胎,她必將有大劫難,因此撒潑打滾,非要蕭元漪將龍鳳胎留下。
程老夫人坐在地上,雙手拍打著地面,哭喊道:“元漪啊,你可不能這麼狠心,這龍鳳胎是能給我擋災的,你必須把孩子留下!”
蕭元漪眉頭緊皺,一臉堅定地說道:“君姑,戰場形勢嚴峻,我身為將軍,不能不顧大局。”
“蕭元漪,你別忘了,你不只是將軍,你還是我程家婦呢。總之今日你不把龍鳳胎留下,你就別想出程府大門。”
程老夫人坐在地上,雙手叉腰,瞪大了眼睛,一臉蠻橫地衝著蕭元漪喊道。
“是啊,姒婦你可不能不孝,罔顧君姑性命,執意把龍鳳胎帶走啊。”
葛氏在一旁煽風點火著,她嘴角上揚,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,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娰婦,這可是關乎君姑的安危,你不能這麼狠心的不管君姑吧?”
蕭元漪目光凌厲地掃了一眼葛氏,冷哼一聲說道:“葛氏,你少在這胡言亂語。如今戰事緊急,我身為將軍,自當以國家為重。這龍鳳胎留下一個已是我最大的讓步。”
程老夫人一聽,更加激動起來,拍著大腿叫嚷道:“不行,兩個都得留下,一個也不能帶走。蕭元漪,你要是敢帶走一個,我就跟你沒完。”
蕭元漪握緊拳頭,強忍著怒火說道:“君姑,莫要再無理取鬧。少宮我必須帶走,少商留給您。”
蕭元漪十分果斷,直接將龍鳳胎中的女嬰程少商交給了程老夫人,自己則是帶著龍鳳胎的男嬰程少宮,跟丈夫程始一起前往了戰場。
雖然沒能如願留下自己喜愛的孫兒,但到底程少商也是龍鳳胎之一,能留下她為自己擋災,程老夫人倒也還算滿意。
唯獨葛氏,氣得鼻子都要歪了。
她站在一旁,咬牙切齒地說:“該死,竟沒能將那男孩留下來!憑什麼她蕭元漪能生兒子,我就不行!”
她嫁入程家多年,膝下只有一個女兒,一直沒能如願生下一個兒子,因此十分嫉妒早已有了兩個兒子的蕭元漪,
如今見她生下第三個兒子,更是氣憤不已。
葛氏使計想留下這個男孩,卻不想蕭元漪竟如此果斷,直接丟下幼女,選擇將幼子帶走。
她憤恨地看向襁褓中的女嬰程少商,一腔怒火只想都發洩在這個小小的嬰孩身上,惡狠狠地說道:“都是因為你這個丫頭,壞了我的好事!”
葛氏望著襁褓中的程少商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,心中暗自思忖著:既然蕭元漪都如此狠心將這個女兒留下來了,那她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憐憫。
這些年在蕭元漪那裡受到的種種氣,如今終於有機會發洩了。
她湊近程少商,輕聲說道:“程少商啊程少商,要怪你就怪你阿母吧。明明知道將你留下來你會面臨著什麼,卻還是選擇將你留下來,看來你阿母這是將你徹底拋棄了呢。
哼,不過即便如此,你身上還是流著蕭元漪的血,那我就不會放過你。我定要讓你嚐嚐苦頭,讓蕭元漪也跟著心痛後悔。”
葛氏咬著牙,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,繼續自言自語道:“蕭元漪,你在戰場上風光無限,可你的女兒卻要在這府中受苦受難,這都是你自找的。我倒要看看,你能奈我何!”
就在這時,襁褓中的程少商似是感應到了葛氏的惡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