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聽什麼話,所以,每次他犯錯,他都被他矇蔽了過去,還真的以為他會改。
然而今日,他終於認清了他的真面目。
他方才還大放厥詞要弒殺至親,謀權篡位,現在卻又為了他的幫助而裝模作樣的對自己伏低做小。
恐怕,這逆子心中,自己就是個好騙的,徹頭徹尾的蠢貨!
“況野,是為父錯了。”
蕭況野聞言一愣,不解的看向蕭鼎。
蕭鼎此刻反而神色平靜了下來,他一字一句的道,“我錯在不該將你交給一個愚蠢惡毒的婦人教養,錯在對你太過心軟沒讓你同其他子弟一樣八歲便丟進軍營歷練,錯在屢次包容你的錯誤不曾對你言傳身教,以致於讓你生出了弒殺至親,謀逆篡位的想法。”
“但今日,我不會一錯再錯了。”
蕭鼎說罷,便舉起長劍抵在了蕭況野的脖頸處。
蕭況野回過神來,只覺得脖頸一痛,一股溫熱的液體溢位,血腥味兒頓時充斥了他的鼻腔,他嚇的面色煞白,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“父親……我——”
不可能!
父親怎麼可能知曉他的謀劃?
暗閣的人是不可能這時候就被發現的啊!
可父親方才說他弒殺至親,謀逆篡位……
莫不是——
莫不是辛悅真是被抓之後供出了他的計劃?
這個蠢女人!
蕭況野脖頸間溢位的血液越來越多,定王妃被嚇懵了,直到看到蕭況野受傷才回過神來,繼而衝著蕭鼎大吼大叫,“蕭鼎!你做什麼!”
“況野可是你的親生兒子!你難道要殺了他不成!”
定王妃死死的瞪著蕭鼎,“你……你要是敢傷了我的兒子,我同你沒完!”
“蕭鼎,你聽到沒有!快放下劍!不然……不然我就……”
“不然什麼?又要單方面幾個月不同我說話?”
蕭鼎嗤笑一聲,“自以為是的蠢貨。”
他早就想說了,不知辛氏是不是腦子有病,每次就莫名其妙的對他不理不睬好幾個月。
他問她家中事宜她不理他,他請她出面見軍中將領的夫人們應酬一番,她也不理。
就連他想置辦些過冬衣裳,她也是不理他。
他只得什麼事都自己去做。
可等他處理好了這些事,她偏偏又一副倨傲的樣子問自己知沒知錯?
他只覺得莫名其妙的想罵娘。
作為蕭家宗婦,蕭家族中幾百上千人的主母,他不求她多能幹,便只求面子上過得去便罷了。
可她享受著主母的權勢地位,該盡的責任卻是一點也沒有盡。
他有時候真是很佩服她的腦子。
“蕭鼎!你敢罵我?”
定王妃懵了。
蕭鼎居然敢罵她蠢?
他憑什麼!
“蕭鼎,我們辛家對蕭家有恩!你敢辱罵我,還敢傷我兒子,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