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。
“陛下!陛下,嬪妾是無心的,嬪妾也是被燭臺絆倒的啊,嬪妾真的無意害貴妃娘娘摔倒啊!”
太后坐在一旁看著文淑儀冷笑,“皇帝,這祈年殿的燭臺每年都有修繕,從未倒塌過。”
“怎麼偏偏就今日倒了,還是趕在敬香祈福的時辰的倒了,還正巧倒在文淑儀身上,又正巧文淑儀朝貴妃的方向倒去,撲在了貴妃身上。”
“這麼多巧合,皇帝,你信嗎?”
沈淵冷笑一聲,“母后放心,兒臣知曉,早就派了候德福去查了。”
正說著,候德福便進來了。
身為皇宮首領太監,他的手段自然是凌厲的,不然也不配跟在陛下身邊做事。
“太后,陛下,貴妃娘娘,奴才剛才著人檢視了那倒了的燭臺,發現燭臺底座用於固定的魚鰾膠被人割開了。”
“負責修繕燭臺的人說,直到昨天,燭臺還是好的,而當值的太監說,昨日只有文淑儀宮裡的首領太監來過,奴才也已經在那太監手指甲縫裡發現了殘留的魚鰾膠。”
“那小太監已經帶了過來。”
如此,便就是這小太監做的了。
魚鰾膠珍貴,不僅能藥用,還能用於粘合,粘合度非常高,所以內務府選了此膠用來固定燭臺,就是為了避免祈福時燭臺被人碰倒的狀況。
江聞玉看向瑟瑟發抖,面色煞白的文淑儀,嗤笑一聲。
蠢貨,居然也敢信慎賢妃那個沒腦子的人的安排。
文淑儀宮裡的小太監剛被帶上來就嚇的魂不附體,拉著文淑儀的裙角的不放。
“淑儀,您救救我,救救我,是您讓奴才做的,奴才可是奉您的命令,您不能不管奴才啊……”
太后見狀,氣的指著文淑儀的鼻子罵,“你——”
“你竟然敢謀害皇嗣,是嫌你寧毅侯府人太多了,等著哀家讓你抄家滅族嗎?”
文淑儀見狀,張嘴想辯駁些什麼,卻終究沒說出口,只是苦笑。
她能說什麼呢?
魏家拿了他們文家的把柄,她不得不聽慎賢妃的。
若是成了,她也可藉著慎賢妃上位,保住家族。
若是敗了……
橫豎都是一死。
還不如隨著慎賢妃拼一把。
可她沒想到,她們敗的這麼徹底。
元貴妃的孩子還在,事情也被陛下查的一清二楚。
文淑儀絕望的閉上了雙眼。
現場,只期盼慎賢妃能救救文家。
她死了不可惜。
可文家不能因此敗落。
只希望陛下看在慎賢妃也懷有身孕的面子上,接受她的求情,放過文家。
可下一秒,文淑儀還沒來得及請罪,就見章太醫和一眾太醫慌里慌張的跑到沈淵面前跪下。
江聞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倚靠在沈淵懷裡,語氣卻裝的擔憂不已,“這是怎麼了,諸位太醫,可是慎賢妃的龍胎有什麼不妥?”
跪著的太醫們面面相覷,最後,章太醫深吸了一口氣,兩眼一閉,視死如歸的回稟,“陛下,慎賢妃娘娘腹中——”
“並無龍胎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