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回去,只怕真的要按照師門規矩處置他了。
更何況,再留下來,只怕也會給她添麻煩。
所以……
他得走。
如此,江聞玉便也沒說什麼了。
雖說沈淵並不在意周琅的存在,但是難保以後也不在意,若是有人再節外生枝怕是不好了。
“也罷,你走吧。”
周琅眉眼微沉,“我走後,恐師姐身邊沒有得力的人,所以特培養了個人來協助師姐。”
說罷,周琅身後走出一個小太監。
“這小太監是我入宮時認識的,於醫術藥理頗有天賦,我便收他做了記名弟子,眼下他也學的差不多了,總能幫到你。”
江聞玉看著跪著的小太監,心底複雜。
周琅這是專門為自己培養的人,恐怕是下了不少功夫。
“你培養的人,我自然是信任的。”
周琅心中考慮良多,這個沈淵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,若是放別的男人在師姐宮裡,總是不妥,不如放個太監過來,雖然不如自己,但是也可用。
“如此,那我……走了。”
“師姐,保重。”
周琅轉過身離開,只是心裡的不甘愈發濃了。
可再不甘,他也不敢亂來,他怕師姐討厭他。
…………
周琅離開後,江聞玉心底也算放下了一塊大石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奴才周稟義,是師父給起的名。”
江聞玉點頭,“好名字,以後你便是坤寧宮的首領太監了。”
“你若是忠心本宮,本宮自然虧待不了你。”
“否則,不論你是誰的徒弟,本宮也照樣不給活路。”
周稟義神色肅穆的跪下,“奴才必定對主子忠心耿耿。”
他是被師父從死裡救下來的,師父的主子,他自然不敢背叛,必然忠心耿耿。
更何況,私裡說,能住進坤寧宮,只怕主子的福氣不只是淑妃這麼簡單。
跟著這樣的主子,是他天大的榮幸。
…………
一晃一個月,沈淵的登基大典已經結束,江聞玉的冊封典禮也快來了。
這日,江聞玉正在試內務府送來的吉服,周稟義便著急來報。
“主子,前朝魏太公帶著門下門生逼陛下選秀呢!”
“不僅如此,他們不知從哪聽來的訊息,說陛下自登基後來後宮只進坤寧宮,以此為藉口勸陛下雨露均霑。”
“更有甚者說主子恃寵而驕,獨佔陛下,太過跋扈,不宜位列四妃……”
江聞玉嗤笑一聲,“一看便知是長樂宮那位曾經的太子妃娘娘在作死。”
江聞玉沒把這些傳聞放在眼中。
就算有人說她是紅顏禍水獨佔陛下又怎樣?
她又不是皇后,沒職責勸皇帝雨露均霑。
她是個寵妃,寵妃就要做寵妃該做的事。
她最要緊的是抓住沈淵的心,別的都不重要。
只是……
江聞玉覺得好笑。
前些日子沈淵告訴她,魏太公等人勸他膝下子嗣稀少,應該以江山社稷為重儘快綿延子嗣,不必顧及先帝喪期。
沈淵順水推舟的答應了。
沒想到魏太公原來是在為今天做鋪墊。
恐怕他們巴不得陛下趕緊寵幸魏貴儀,待她生下皇子,再把她扶上皇后之位吧。
魏家的野心也真是大。
竟想本朝的太后,皇后,太子都出自魏家。
入夜,沈淵來的很晚。
他神色複雜,又有些欲言又止。
江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