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巡看到兩人進入大陣,且那九條鎖鏈也不再攻擊他,心中頓時一鬆,但隨即又再度神經緊繃起來。
他知道,這兩人此刻的停手,不過是暫時的權衡之舉。
若他拿不出令兩人滿意的條件,對方必定會再次動手。
方才的戰鬥,時間雖短,但極為兇險,他耗費了不少的法力。
倘若再次動手,他只怕是難逃一死。
金巡下意識的想要趁機恢復一些法力,正欲取丹藥,卻想起自己的儲物戒還在‘彌海’手中。遂只能雙手抱拳,臉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意,對著落下的兩人說道。
“多謝兩位道友手下留情。”
宋文懸停在金巡身前數丈之外,神情淡漠如霜。
“金巡道友,說說關於紫靈參和天星草的情報吧。若是讓我滿意,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。”
他也懶得再以僧人自居了,直接稱呼金巡為‘道友’。
金巡看了一眼先後而來的兩人,又抬眼環顧四周的陣法屏障,這才回道。
“此事,事關重大,絕不能洩露分毫。還請彌海大師出手,引動陣法,隔絕外人的窺探。”
對於金巡的這個要求,宋文並未拒絕,朝著陣盤打出數道法訣之後,高空的屏障翻湧出大量屍氣。
屍氣如墨,緊貼在屏障之上,凝而不散,將原本半透明的屏障染得漆黑,讓外人無法窺探到屏障內的任何情況。
整個屏障內的空間,隨之驟然暗了下來,伸手不見五指,但這對身為化神期修士的三人,並沒有任何影響。
“金巡道友,現在可以說了吧。”宋文道。
金巡點了點頭,“鳳翎城南面約五千萬里之地,有一座辛湯山。此山主人名為雲星海,是一位六階煉丹師。據我所知,他的手中有紫靈參和天星草,且不知一株。”
宋文對這‘雲星海’,一無所知,無法判斷金巡所言的真假,便轉頭看向葉冰。
“李月道友,你可聽聞過此人?”
葉冰道,“確有此人。雲星海乃一名散修,喜好獨來獨往,煉虛初期修為。據傳,他的壽元,已近大限。”
宋文點了點頭,又對金巡道。
“道友既知此人手中有紫靈參和天星草,為何不直接上門求取?此人只是一名散修,想必會給你們金家一些薄面。”
金巡道,“道友有所不知,雲星海雖是散修,但身為六階煉丹師,曾為附近不少勢力煉製過丹藥,人脈極廣,豈會賣我一名化神期修士面子。”
“那你為何不請你們金家的煉虛期修士出面?”宋文繼續問道。
金巡道,“隨著雲星海的大限越來越近,其性情變得越發古怪,喜怒無常。各大勢力都不願意接觸他,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他。以他怪異的脾性,一旦發怒,必然會將怒火傾瀉至整個勢力,甚至不惜大肆屠殺低階弟子。他一介散修,了無牽掛,在壽元無多之時,早已無所顧忌,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。況且”
說道這裡,金巡略作停頓,眼中流露出幾分怨恨之色。
“金家曾為我煉製了一枚虛合破元丹,但我沒能順利進階煉虛。自那以後,金家便認定我沒有進階煉虛的可能,不再為我提供任何有關進階煉虛的靈物。也是因此,我才會自行四處搜尋虛合破元丹的靈藥,而沒有藉助金家之手。”
宋文頓時明白,後面這一句話,才是真正的緣由。
任何勢力,無論大小,其資源都是有限的。
要想讓勢力長久延續,就不可能將資源傾注到一個廢物身上。
金家已為金巡提供了一枚虛合破元丹,證實了其資質不足以進階煉虛,便自然不會再在他身上,浪費更多的資源。
同時,這也解開了宋文心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