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刑高寒,告知一切,只有在刑高寒身上,她才能找到些許依靠。
這時,玉簡又傳來訊息。
【此事因邢長買兇殺害刑莘莘而起,事情一旦外洩,刑家再無邢長容身之所。】
這句話瞬間讓單月清醒過來。
邢長與刑莘莘之間的矛盾,由來已久。
昨日才被刑莘莘當眾暴打,導致邢長在方諸城眾多修士面前,顏面掃地。
以刑長睚眥必報的性格,做出買兇殺人的事情,深知邢長脾性的單月,倒也不覺得奇怪。
若真如對方所言,一旦被刑家知曉,邢長一個庶子,謀害嫡女,定會以家規論處,當眾處死邢長。
單月來不及想太多,侍女也不帶,御劍就往西面而去。
為了不被人認出來,她做了一點偽裝,臉上戴了一條面紗。
面紗乃是一件上品靈器,可以遮掩她的面容和氣息。
西郊往來的修士不少,單月立在半空,環顧一圈,也沒找出是何人聯絡的她。
她只能再次拿出傳訊玉簡。
【我已至西郊,你在哪裡?】
【你不信守承諾,將事情告知了刑家,暗中帶了刑家修士前來。此事就此作罷,邢長的蹤跡,你們刑家慢慢去找吧。不過要快一點,他可能撐不了多久了。】
看到這條資訊,單月頓感心急如焚,又百口莫辯。
她何時領來了刑家之人?
對方信口胡言!
【我沒有通知刑家的人,我就立在半空,你應該很容易看到,我是獨自一人。】
【誰能知曉,暗中有沒有刑家修士潛伏?】
【你要怎麼才肯信我?】
單月急的,雙目中已經充盈起淚光。
【除非你立下魂誓,發誓你沒有說謊!】
單月毫不遲疑,立下了魂誓。
【我在你西南面十里的小土坡,你過來吧。】
單月御劍,往西南方向而去。
抵達小土坡時,果然看見一人立於小土坡之上。
“韋定,是你。”
當單月看到宋文時,臉上明顯帶著一絲怒氣。
“韋定,立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,告知我。”
也不待宋文搭話,單月一副命令的口氣,催促道。
宋文道,“刑公子為了報復刑莘莘,重金僱了一名毒修,暗殺刑莘莘。豈料那毒修貪得無厭,他沒有殺刑莘莘,而是將其活捉,帶回了他的毒窟。”
“毒修以‘揭發刑公子殘殺同族’為要挾,迫使刑公子拿出更多的靈石。刑公子拿不出,只好帶著我,一同去毒窟與毒修協商。”
“邢公子與毒修協商不成,雙方爆發大戰。毒修勢大,但邢公子有法力護盾防身,倒也能自保。”
“我趁著兩人大戰時,給刑莘莘解了毒。刑莘莘激發了一張‘斬魄符’,殺死了毒修。毒修瀕死之際,啟動了一座陣法,困住了刑公子和刑莘莘。”
宋文道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