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等尊貴,豈是你一個婦人能妄加評判的,小心禍從口出。”
秦氏臉上浮現出畏懼之色,不輕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是妾身失言了!”
秦執事道,“將這個月的賬本和靈石拿出來,我要帶回宗門,該給門內長老分紅了。”
秦氏將一個儲物袋遞給秦執事,道。
“這個月一共收入三千兩百靈石,留下五百靈石備用,其餘的都在這裡。”
秦執事聞言,眉頭緊皺。
“怎麼這麼少!我們可是經營著三家賭坊,兩家勾欄。這麼少的靈石,我怎麼給幾位長老交差。”
秦氏面露苦色。
“合歡宗的勾欄開了後,整個坊市所有勾欄,生意都一落千丈。”
“合歡宗那些恬不知恥的狐媚子,陪人睡了之後,還倒貼錢,簡直是下賤。”
“想當初,老孃在含苞待放的年歲,也在勾欄待過兩年,但那是受生活所迫,從未聽說過如此犯賤...”
秦氏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忘形了,聲音戛然而止。
“哼!”
秦執事冷哼一聲,不再搭理女人。
小半個時辰過去,一名眉宇之間透著陰狠兇戾的年輕男子,走入小院。
男子看到秦執事,喊道,“爹,你來了。”
此人便是秦執事口中的秦格。
秦執事點點頭,一直冷著的臉,這時才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過來坐,你娘說你去收胡運的賭債了,收得怎麼樣?”
秦格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,灌了一口,道。
“胡運上個月在賭場借了七塊靈石,這一個月過去,東拼西湊才還了十五塊靈石,利滾利已欠賭場九十八靈石,十五塊靈石怎麼夠。”
“我只能把他的女兒抓了,送到御獸宗黃長老那裡去了。”
秦執事微微蹙額,道,“胡運呢?你該不會放過他了吧?”
秦格淡淡一笑,“我辦事,爹你放心,斬草要除根,是你自幼教我的道理,我怎麼可能會忘。”
他指了指腰間的靈獸丹,“胡運被我打斷四肢,喂靈獸青狼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秦執事讚賞道。
“在坊市中行事,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,雖然有我在門內上下打點,擋下御獸宗的監察,但散修中也有一些手段厲害之輩。”
“多謝爹提點,孩兒知曉。”
這時,秦氏端出飯菜,極為豐盛,看得出她是花了心思做這頓飯的。
“夫君,格兒,吃飯了。”
飯後。
秦執事洗漱一下,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色,說道。
“天色不早,我要回宗門了。”
秦氏拉著秦執事,含情脈脈,一汪秋水,媚眼如絲。
“夫君,今晚就別走了,你都好久沒在家中留宿了。”
秦執事臉色一僵,摸了摸還有些發顫的老腰,板著臉道。
“糊塗,我還要給幾位長老送靈石,豈可耽擱。”
話落,便喚出飛舟,沖天而起,轉眼消失在天際。